“好!你不放是吧,自己走。”龙云磐受够!从来只有别人给他献殷勤份,他甚至都看不出宁枢究竟是心思深,还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这种人要是放在以前他个字都懒得搭理。
“你,”龙云磐指着周笙吩咐道,“去给拿双干净长靴,然后放到床边,再替穿上,快!”
“新鞋没有,要、要不你先穿?刚买没多久。”周笙赶紧把眼泪擦,脚蹬脚脱鞋,双手递过去放到他旁边。
龙云磐火冒三丈,只觉这人脏得他都不愿出掌打:“你什意思,故意让穿你破鞋?是说会步你后尘,连你这等不知廉耻低等贱奴也配嘲弄!”
“……”
炬赤峰,下人居处。
这里靠近厨房,就在周笙居住隔壁,宁枢对这峰不熟,只能带龙云磐到这里,房屋被炊烟熏成焦黑色,飘来尽是油腻腻味道,屋外排柳树,下边缺角小亭子内,石桌石椅都被坐得漆黑发亮,三大五粗光膀子老爷们晃来晃去,扯着嗓门吼着什。
龙云磐昏睡四日被吵醒,睁开眼顿时被家徒四壁还散着淡淡霉味房间给镇住,腾地下从床上跳起来,头撞上房梁,又哎呀声跌回去。头、脖子、肩、胸膛、背脊、肚子、胳膊、腿脚全都疼得不像话!原本那点抑郁神伤愤怒憋屈,被浑身分筋挫骨折磨得只剩声咔嚓脆响。
惨叫凄厉,地动屋摇。
他什都记得,被下人打得不成人形,还被侮辱谩骂,甚至近身侮辱,被卑贱弟子摸来摸去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胃里翻江倒海,有那瞬间龙云磐不想活下去,在他最绝望时候,有个人出现救他,那人怀抱很温柔满溢着怜惜、心疼与悔恨,有泪水滴答在脸上。
屋外,吴胖子正拉着容玄说些什,容玄明显心不在焉。
下刻大
到后来,龙云磐被虐到体无完肤都没有嚎嗓子,赶过来救他人却哭。
说不清楚是什感觉。分明受罪是自己,就那样闯进来个人却比他更悲痛欲绝,突然间就觉得自己没那可怜。
原来还有人比自己更难受。难道连天说没错,再冰冷人,卸下防备也会有柔情似水面?
龙云磐看着对面那个冷冷冰冰生人勿近男子,想从他身上找到突破点,让其倒戈应该不难,最好在容玄来之前,他得离开这里,否则那个人什事都做得出来,他没修为没最大倚仗,根本连反抗余地都没有。
可无论他怎说,说得口干舌燥,对方就是块石头又臭又硬,软硬不吃刀枪不入。宁枢道:“你不用再说,废这大劲才把你弄出来,不可能放你回去。除非你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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