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给他凿得很是疼痛,揉揉脑袋,在他怀里轻轻道:“哼,你心里就只有大王,也不打听打听事。”
御剑亲亲他嘴唇,笑道:“怎没打听?们宁宁在大都威风八面,人独大,杀得好不快活。怎,司仪官马屁拍得不好,要大哥来夸夸你?”
屈方宁给他亲得笑起来,道:“谅你也夸不出什花儿来。”转身抱着他头颈,问道:“刚才你说谁当爹?”忽而眼睛亮,喜道:“难道是巫侍卫长?”
御剑笑道:“正是。他夫人前几天传信来,喜得他抓耳挠腮,早晚在耳边念叨,听得头大三圈。”
屈方宁啧啧道:“大把年纪,也不害臊。”忽然拍手掌,道:“那就要当舅舅啦!”
,嘴角上挑,道:“……虽不比黄惟松思虑深远,不过术业有专攻,有门功夫,他老人家是万万学不来。”
王六也拼命张大眼睛向远处看去,闻言道:“老家主年纪大,身子倒还硬朗,骑马打人,样样来得……”
屈方宁笑道:“是?那你日后回去,可得分外小心。”命他牵马过来,路往鬼城去。
他从秘道上山,熟门熟路,不时便到主帐门前。见帐中亮着灯火,御剑独自坐在案前,凝眉看着卷文书。牛油灯下,只见他全身漆黑,只摘重铠大氅,手甲、手套并贴身鳞甲均未除去,呼吸也带着白气。想是进门不久,火龙还未烧暖。他脚步动,御剑立刻发觉,头也不抬,道:“就过来?当爹滋味如何?”
屈方宁掀开帐门,笑道:“谁当爹?”
御剑看他笑道:“哪有你这年轻貌美舅舅?”
屈方宁沉浸在当舅舅喜悦中,盘算着要给未出生外甥准备甚礼物。又催御剑道:“大哥,你也别和老狐狸纠缠,早些打下天山来,也好让巫侍卫长安心陪妹子。女人有身孕,脾气远比平时要坏得多。这时丈夫若是不在身边,无人供她拳打脚踢,那可不妙之极。”
御剑听他信口开河,摇头笑,眼中却浮起层忧色。
屈方宁也自觉闭嘴,试探道:“……老狐狸打不动?”
御剑抬头见他,眼中立刻也有笑意:“你怎来?”说着伸手向他,将他拉在怀里。
屈方宁将泥污外衣扔在旁,道:“听见你回来。”
御剑让他坐在身前,道:“见你帐里熄灯,当你睡着。”
屈方宁嘻嘻笑道:“没睡着。等半天不见人,还以为你带女人回来,特意跑来捉*来着。”
御剑凿下他头,笑道:“尽胡扯。大王连催三次,说有大事相商,刻也耽误不得。连夜赶回来,他自己却吃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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