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面,恰好听见些消息,哼!可没有外边人说那深信不疑。”忽然话音顿,不知想到甚,怒火中多丝惊惶:“……还不是你做那些手脚,四面招风,不干不净。大王若是问起来,头个就拿你来抵命!”
屈方宁“哦”声,道:“这说来,大王是真起疑心?”
车唯骂道:“放屁!谁说他起疑心?他是……呸!姓屈,你休想套话。从今往后,金帐里头也好,殿下那边也好,是个字也不会跟你透露。”
屈方宁叹口气,道:“大王与郭将军这些私密,按理们做臣子不该打听。只是如今耳目闭塞,不比车小将军消息灵通。将来要真有抵命时候,万哪句话说得不对,可就不好收拾。小将军以为如何?”说着,向他做个请坐手势。
车唯重重哼声,屁股坐在椅中,却不再接口。王六屏息凝听,只听他靴跟触地,不断发出笃笃之声,想是心中焦躁,坐立难安。
屈方宁道:“车小将军,今日你帐中言语,天底下再无第三人知晓。小将军如有顾虑,只拣那些不忌讳说罢。”
车唯挣扎片刻,才摆摆手,道:“这件事本身倒在其次,只是……唉!先前郭师父进来,大王还拉着他手,跟他煞是亲热。郭师父自己不提,大王却是抢先挑起话头,笑容满面,口吻轻松,还拿他谣言里头字眼说笑。郭师父苦笑道:‘外头人人焦头烂额,大王却在这里拿打趣。’大王听大笑不止,道:‘兀良,这些风言风语,尽是扯他娘淡。如有人真心信,哥哥只好替真神行道,把他头砍下来。’郭师父也是笑,反劝道:‘法不责众,你也别太严苛。’他两个推杯换盏,聊好些家常。途中军务长进帐趟,大王还笑问郭师父军队损耗如何,要不要先支点钱用。郭师父连声谢大王美意,只说还有余钱。
“大王听,微微颔首,道声‘那就好。’举起酒壶,替二人斟满,又问:‘你那只狐狸,又是怎弄?听说你还亲手送它下葬,真不知是如何宝贝。’郭师父禀道:‘好教大王知道,那狐狸性子温驯,通灵可爱。这些年跟在身边,案头膝下,解许多寂寞。虽是牲畜,实如挚友。至于送葬事,兀良本不愿大张旗鼓,但想古有祭马、葬义犬者,为灵狐治丧,似乎也不算太逾矩。’
“大王听他这番言辞,兀自喝酒,却不说话。郭师父忙放下酒杯,拱手道:‘兀良所作所为,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大王直言。’大王嘿笑,摇头道:‘没有。你向来是个律己最严,怎会有甚不当之处?’但聋子也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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