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背心寒,道冷汗骤然流下,掩饰般无力笑,复摇摇头:“你什都不懂!阿葵要紧与否,还在其次。只是对你这个人,已经失望透顶。”将自己手腕向他递,道:“你看!你与当日折断双手、囚禁、侮辱时,没有丝毫改变。你永远只有你自己个人意志,仿佛是木石做般,不会死心,也不会逃走。不是情人,是牛羊猫狗……”
说到末几句,眼中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死死咬住嘴唇,才能将话说完:“不是要挟你,更不会逼迫你。你平时待是很好,可紧要关头,没有次不让人伤透心。栽跟头太多,真心怕。大哥,对你啊,也真算割舍不下。连你从前那对,都不跟你计较。你不来找,就自己回去鬼城找你,跟你喝酒睡觉。可是你看现在,已经有点儿后悔!”
御剑阴沉目光从他手上淤青上
隔着长桌与他对峙,目光却不在他身上。他心中透亮:“他肯定猜到。”嘴上只道:“将军有事请讲,若是无事,就先不奉陪。”说罢,抬步就走。
军靴尚未离地,只觉手臂彻骨痛,已被御剑整个人拉扯过去,膝盖也重重撞在长桌上。他压抑着,bao怒嘶哑声音也同时响在耳边:“你跟他睡过?”
屈方宁跌跪在他身前,跤摔得好不狼狈,强自挺身与他直视,嘴角浮出冷笑:“凭什告诉你?”
御剑目光冷厉,五指铁箍般收拢,几乎将他手腕拉脱:“问你是不是!”
屈方宁腕骨疼得钻心,脸色也有些变,冷笑却更深:“是又怎样?你再打断两只手?还是又把锁起来?”
御剑已在狂怒边缘,闻言瞳孔骤然收缩,手却不由得松。屈方宁将手臂尽力拔,边袖扣悉数崩落。御剑向他靠近步,阴寒气息迫得灯火都暗暗:“你是为跟斗气?”
屈方宁抬起脸来,上下端详他眼,嘲道:“跟你斗气?世上人千千万万,余生大好年华,非要在你个人身上耗尽不成?御剑将军,你太看得起自己!”
御剑眼底戾气更浓,从齿缝中迸出声难以置信哑笑:“……所以捡个瘸子上床?”
屈方宁紧握边手腕,只觉骨节都几乎移位,痛得脸孔雪白,唇边却全是嘲讽之意:“什上床?你说话客气些。人家腿虽然瘸,心却不瘸。对关怀回护,更胜过你十倍!乐意跟他睡觉,与你有什干连?”
御剑指节喀然作响,军服衣袖下肌肉隆起,似在强自抑制怒意:“宁宁,你只为时意气之争,竟不惜拿身体另结同盟?你儿子在你心目中,就要紧到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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