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臂上缝有皮套,大小刚好可容臂,便试探着将右臂探进去,将皮套裹好。手臂抬起弩箭,只觉严丝合缝,轻松自如,全无僵硬呆滞之感。机关浮钮恰好在他手指旁,轻轻按,只觉股后座力轰然撞来,冲得他倒退几步。弩箭激射而出,只见道黑光飞溅入地,深深陷入地下白石层中,足有四五寸深,连翎羽都看不见。
巫木旗咋舌道:“乖乖,这等厉害!”恍然想起什,干笑两声:“……小将军曾告诉,要你小心后座力,那个若什工事长也嘱咐过。嘿嘿,老巫见你,高兴得什都忘!”
屈方宁犹自在震惊之中,闻言也善解人意地嘿嘿两声。见那黒木弩长短大小,与月下霜模样,连弓弦张弛都相差无几。想到小亭郁与若苏厄为替自己做件称手之物,不知精雕细琢几多日夜,心中阵温暖。
军机议会此时也已解散,诸将陆续出帐,御剑最后个出来,驻足门口,久久不动。冷不防柳狐倾身过来,抱歉道:“鬼王殿下,在下知道你今日心情大大不佳,全为不识趣味,强行与你爱……子搭讪,败坏你们父子……重修旧好之良机。其实屈队长今日所言不无道理,们越界远征,后继无力,还是速战速决为妙。鬼王殿下若果真如外界传言那般公私分明,原该考虑二。”
御剑目光丝毫未动,毫无笑意地笑声:“依柳狐将军看来,是为私人情怨,罔顾大局?”
柳狐与他看向同个方向,叹气道:“说真,在下不知道。不过屈队长确有令人心折处,相处几天,越发动择婿之心。”面皮动,笑意减几分:“从前或有八分假,如今恐有七分真。”
御剑漠然道:“打仗不是唱戏,人人只生旦净末张脸,万事只须照唱本念。你懂得烽火诸侯诛幽王,他难道不知宛转蛾眉杀马前?柳狐将军以深谋远虑名扬天下,竟堪不破小小道意气,恐怕阁下不暇自哀,后人已复哀之。”
柳狐多日来自忖稳占上风,此刻遭他当面讥嘲,时竟哑口无言。只听他冰冷声音在面具后响起:“与他上过几次床不假,除此之外,毫无牵绊。如今早已两清,你要择婿要好,自取也好,都由你。”召来巫木旗,同进帐去。
隔日,扎伊王宫果然传来讯息:大叔般见局面不可收拾,自悔不该意孤行,这几日接连召见大将、抚恤臣民,连禾媚楚楚也冷落。肃清军起事之时,带头者是大长老孛日帖赤那,此人与巴达玛暗地勾结,煽风点火;巴达玛身份,bao露之后,又假意投向王军怀抱,藏身高层之中,三番五次向巴达玛通风报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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