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你要是女人,那就好!”
这莫名其妙话,他自然想不明白,也不愿明白。次日回营第件事,便是伸手到床底取信。信中无非是些闲花少女之语,又约他七月上旬往和市叙。遂想到:“七月要下清平关,多半没空抽身。”待提笔另约,目光落到地上,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这座大帐背风敞口,落灰最是厉害,又从不打扫,床底沉积着厚厚层灰。几卷羊皮信横七竖八,与灰尘结成片。此刻地下却露出几条干净痕迹,似乎被人移动过。
他霍然惊,急忙翻身下地,撩开床幔,向床板下摸去。这是他性命攸关之所在,藏是屈林应允他抵认孙尚德案契约。字句虽然隐晦,却颇有蛛丝马迹可寻。撕下看,封口半敞,不知是自己拆封之后没有收紧,还是被人动过手脚。再仔细勘察番,只见几封羊皮都卷得好好,缎带形状毫无变动,孔雀翎羽也簪得端端正正,并没有碰掉半根。即自安慰道:“不会,谁会潜入帐里乱翻?车卞、乌熊他们无此大胆,回伯也不是瞎子。御剑天荒从来不屑骗,更不会偷看物事。”但他对周遭环境有种异于常人敏锐,嘴上虽不承认,实则已经感到危险迫入眉睫。心神不宁之际,只想跟御剑上次床,藉由世上最亲密之事,探知御剑真实态度。偏生战事在即,事务繁杂,连十多天,二人竟连句体己话都没说过。到六月底应卯阵阅之时,御剑出现在大麾下次数越来越少,且连正眼也不看他。
他心里本来有鬼,给他如此冷置,愈发疑神疑鬼,心中惴惴。及至千叶正式宣战、六万大军向清平关进发之时,整个人都是昏沉沉,加之征途劳顿,头沾枕,竟做起荒诞之极梦来。先是梦到自己在座空无人练武场上,无论如何变换手法,始终射不中红心。焦虑之际,忽见已死贺真在箭靶附近对自己不断摇手示意,神色极为惊恐。回头看,御剑正立马身后,手中黑箭箭头暗芒璀璨,对准他心。又梦到自己执黑落子,明知放在某处,必将满盘落索,偏偏手不听使唤,硬生生将棋子送入死路。只听御剑冷漠声音在棋盘对面响起:“宁宁,这步,你真不后悔?”最后梦见却是在他寝帐大床之上,自己跪在他腿间,舔着他粗大阳具。然而无论如何努力,嘴里东西始终硬不起来。晚上噩梦连连,满身大汗。依稀只听见御剑关切声音:“宁宁,你怎?做噩梦?”
他这才从浓黑梦魇中挣扎出来,四肢如灌满铅块,满脸都是泪痕,心中庆幸:“还好是梦。”忍不住纵身投入御剑怀里,带着哭腔向他诉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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