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朵仪态万千地坐下,将玫瑰花枝金环摘下,连面纱起端正地摆在身旁。屈方宁侍立旁,只听她轻轻问道:“你知道那个是谁?”
屈方宁顺她所示意之处看,不疑有他,应道:“阿帕姑娘?”
乌兰朵微微点下头,道:“她从小计谋就多,胆子也比大。父王说不可做事情,她陪偷偷做不少;父王规定不许去地方,她想许多法子带去。她说规矩都是没有意思人制订,要过有意思日子,就要冒点险。”
屈方宁心道:“这套说辞可危险得紧哪!要是你父王,决不敢把这个侍女放在你身边。”
乌兰朵兀自望着远方,轻轻道:“去乌古斯集市,也是她提议。其实心里很害怕,尤其是……那坏人抓住时候。后来……你就来。”
兰朵比起前天相见,少许多矜持,声音也轻盈多:“你在干什?”
屈方宁忙并军靴,指指光洁白马:“给它洗个澡。”
乌兰朵提着裙摆,从河岸上小心地走下来,对追风雪白睫毛瞧会儿,弯下腰与它对视,小声地学声老虎叫:“嗷。”
屈方宁大为尴尬,又绷不住想笑,最终到底没忍住,下笑出来。
乌兰朵面纱下眼睛也带上笑意,又向他手里那个老虎指指,折起薄纱袖子,示意要帮忙干活。
她顿顿,声音也越来越低:“回去路上,心里在想……冒点险,还是值得。”
屈方宁默默咽口唾沫,不敢与她目光相对,只将眼睛看到远处人群中去。
必王子也已经喝得不少,身金灿灿礼装已经皱巴巴不成模样,在人群中山呼海啸地醉饮圈,回来时胆子也壮些,涎脸向“公主”讨她衣服上雀羽。
阿帕故意不给他,装作不要搭理他样子。旁祭司、圣女便环绕在白孔雀伞下且歌且舞,似在为王子殷勤添笔声色。
乌兰朵公主忽道:“他们现在跳门兰天舞祭,是鬼方国为辛然位王妃专事举行。听母后说,当年这位王妃是
屈方宁双手交过鬃刷,对她诸般举动多少明白点,却不敢深想。
乌兰朵手执粗糙鬃刷,就像拿着枚刚摘下红樱桃似,优雅地在雪白鬃毛上荡涤着。她面纱好几次撩落下来,打扰她工作,都被她轻轻吹开去。
屈方宁看她腾不出手,小心抬起手臂,给她把面纱握起来。虽然有意退避,但看起来还是显得十分亲密。
乌兰朵耳边浮现淡淡红色,眼睛却更亮。
等这项工作完成,那边歌舞盛会吵闹得更厉害。屈方宁脱下自己上衣铺在草地上,请公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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