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认可道:“不错。老皇帝沉迷丹术,怠理朝政,早已激起民愤。他多杀名忠臣,便是将自己往死路上推步。到时民心背离,朝中人人自危,不必们亲自动手,自己就溃千里。”目光带笑,弹弹他额头:“这就是你说‘上兵伐谋,不战在’!”
屈方宁不敢与他对视,翻个身,趴在他膝盖上,背上阵阵发冷:“是害他!早知后着如此毒辣,还不如刀给他个痛快!”念至此,忽然全身激灵,个冒险念头随之浮现:“现在赶去杀他刀,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他与御
缩,背心冒出层冷汗,故意夸张地打个手势:“他长得太讨厌啦!见他翻白眼看人样子,就想把他头打下来,踩在脚底下,看他狂妄个什劲!”
这几句话就点道理也没有,完全是任性胡闹。不过这招却正中御剑下怀,即笑道:“他个中原老头子,自然不如们屈队长年轻美貌。你想踩他头,办法多得很,大可不必自己动手。”见他嘴边沾着点松仁,随手给他拂去。
屈方宁拿着他手玩儿:“你帮踩吗?”
御剑道:“孙尚德这样人,骨子里讲是份气节。你抓不到他要害,就是把他踩进地底,也折服不他。你上次说得很对,他以死为傲,杀有什用?不过成就他段美名。所以这个人们杀不得,须请人捉刀。”
屈方宁好奇道:“请谁?”
御剑笑道:“你说请谁?”
屈方宁原想黏他说出答案,脑中倏然灵光现:“孙大人是户部*员,能杀他……自然只有老皇帝。”试探道:“……赵延?”
御剑赞道:“聪明。这种人自诩忠心,事事以家国为先,恨不得剜出颗心来,捧到皇帝眼皮底下。赵延要杀他,他连哼都不敢哼声,还要叩拜涕零,谢主隆恩。”
屈方宁从小就不爱念那些孔孟之道,对君君臣臣本分全无尊敬之心,立即替孙尚德草拟“蠢物”二字,钉在脑门。只听御剑继道:“孙尚德当日披发面斥,慷慨悲吟,已向汴京放出风声,替他积攒些名声。待到京畿之外,应有人洒道相迎。田文亮心胸狭窄,见金杯送酒,对他另眼相待,脸色已很不好看。如见南朝百姓欢呼簇拥,定然妒恨在心。这阉人在赵延面前甚是得宠,孙尚德却是畸零人个,无权无门。宁宁,你猜接下来会如何?”
此时已是初春时节,炭火尚暖,屈方宁身上却好似股寒流经过:“田文亮必然会大进谗言,颠倒天日,罗织批罪名,害他死无葬身之地。”手心微微颤抖,掩饰地横过手掌,在自己脖子上拖,口中道:“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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