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道:“宁宁说不杀,那就不杀。”命人带田文亮入帐,自己却健步上前,亲手扶起孙尚德,口中道:“孙大人铮铮铁骨,令人肃然起敬。生平所见英雄豪杰无数,视生死若等闲者,惟孙大人人而已。左右,拿酒来!”守卫送上托盘美酒,盘中立着两个小小银杯。御剑叱道:“取金杯!”片刻金杯送到,琼浆满盏,御剑口饮尽,双手倒转杯口,道:“先干为敬。”
孙尚德见他态度骤变,不明所以,却也不愿示弱,冷哼声,端执金杯,仰头倒。北草原烈酒入口如刀,瞬间就呛得连连咳嗽,仍咬紧牙关吞入肚腹,也是双手倒转,杯口只余滴金色残酒。
田文亮浑身恶臭,浑身筛糠般跪在旁,见御剑金杯让酒,礼敬三分,孙尚德竟也大喇喇地与之共饮,实难相信自己眼睛,揉好几十下。
御剑居高临下瞥他眼,目光甚是嫌恶:“你也起来罢。看在孙大人份上,这件事暂且揭过。你们先往岁币库比对下样品,其余杂事,等回京复命之后再谈。”挥手,守卫恭恭敬敬地将二人请出帐门。御剑在后意味深长地笑笑:“孙大人,后会有期。”孙尚德浑然不解,微驻足,已被带下去。
屈方宁见他神态有异,心中大石又悬起来。目送什察尔城守卫护送南朝车队远去,试探道:“将军,就这放他们走?”
、最听话女孩子,让你娶妻生子,不必天天在身边。嗯?”
屈方宁心想:“成不成亲,都在你眼皮底下、手掌心里,跑不到别地方去。”仰脸回句:“……还要会洗衣裳。”踮起脚来,把自己嘴唇送上去。
在雪地上亲吻番,回帐时情意旖旎。连孙尚德手足抽动,呻吟将醒,御剑也没正眼理会。屈方宁刚从他怀中离开,颈上小片红潮还未褪净,眼睛已经望过去:“这个人杀不杀?”
御剑心情极佳,笑道:“他骂咱们是奚奴狼子,又窃走们银两、白绢。你说该不该杀?”
屈方宁心头紧,侧头道:“说算不算?”
御剑微笑道:“算。”
屈方宁排布下言辞,郑重道:“不该杀。”
他看着御剑含笑双眼,抑住心中紧张,分析道:“他跟黄惟松个鼻孔出气,联手演这出贼喊捉贼把戏,摆明就是耍无赖来。他说什奴、什狼,就是为激怒你。要是你怒之下砍他,他这个无赖可就耍成啦!干什非要如他意呢?他心求死,们偏偏要他活着。”
御剑听他胡扯瞎谈,笑意更深:“反其道而行?好主意。”
屈方宁掌心汗出,抱住他脖颈,装作顽皮模样:“那你杀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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