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看着他越比越低,目光愈加温柔深沉,重新将他腰身揽住,在火光跳跃映衬之下,向他倾身过去。
屈方宁犹自往下比着:“……还要往下十尺。不,丈。”
御剑气息靠过来,鼻尖距他只有半寸,声音也低下来:“愿意为你下十八层地狱。”
屈方宁背脊酥,向后轻轻退,却没有躲开。
御剑宽厚手抚摸他后颈,嘴唇贴在他唇边:“不愿意就说。”
。”
屈方宁举袖擦擦眼泪,坐定道:“哥哥事,是你告诉车将军?”
御剑知道这问不容小觑,端然道:“红哥早已发觉丹姬私通之事,本欲暗杀埋尸,以掩家丑。只是请他寻个适当时机,促成二人之事。”
屈方宁瞥他眼:“时机未免也太巧。”
御剑坦然承认:“想留下你。”
屈方宁红润唇微微动,合上眼睛。唇上传来阵极其温柔触感,几乎没有停留,便撤开去。
他只觉心脏剧烈振,仿佛给张无形网束起来,股不甘之意凭空而生,便想粗声粗气地说两句煞风景话。
举目之间,但觉御剑深邃炽热目光笼罩他全身,接着整个人给他搂得生疼,耳边也响起他梦寐般言语:“宁宁,别再飞走。”
春日营第九小队交递巡视牌之际,队长却迟迟不至。额尔古二话不说,顶起皮帽就要出门寻找。回伯倚在门边摇摇手,意味深长地看门外风雪眼,比划道:“该回来时候,自然就回来。”又等半个时辰,才见两人骑从河岸方向笃然而来。白雪中瞧得分明,那身犀皮铁铠、毛色纯黑神骏,正是越影。岂有敢上前接驾,立即躲进大帐,七手八脚地把帐帘打下来。耳听队长在马上呵斥道:“个个往哪儿跑!乌熊,给拿双靴子过来!”过好会儿,才见乌熊愁眉苦脸地溜出营帐,将双毛茸茸软底棉靴飞快地放在营栅前,向御剑匆匆行礼,点头哈腰地又溜进门去,将帐门紧紧地捏住。
屈方宁怒从
屈方宁鼻中哼声,问道:“你弓是不是故意折断?”
御剑笑,旋即正色道:“不是。当时你恨入骨,岂敢有此奢望?后来听兀良转述,知道你担心忧虑,真是……意外欢喜。”
屈方宁嗤道:“又不是你,对别人死活不闻不问。就是……乌熊那混球走失,也是要担心忧虑。”
御剑失笑道:“好,现在连个普通士兵也比不上。看来在你心中,地位是越来越低?”
屈方宁赞同道:“点也不错。你在这里。”在地面拍两下,觉得还是高,又往地下示意下:“在这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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