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雪夜下山,屈方宁又是接连几天没接到主帐传召。他不知自己已在别人梦中被侵犯得腿都合不拢,只道拿乔太狠,正经过头,御剑耐心要耗尽。正值当日八部擒弓竞技,名新兵向他讨教,让出张人多高、合抱不拢巨弓来。他上前控弦,只觉涩枯冷硬,几乎没有弹绷之力。见那名挑战者在旁满眼挑衅,乌熊之辈又在身后鼓噪起哄,略思索,从颈中扯下那枚铁玉扳指,勾
番,道:“如依照常理,那钦将军与你结为亲家,于西军统筹战略、装备互通,都大大有利。只是他教导再好,也变不出铁,更生不出钱。阿日斯兰就不同,他们蓄奴放牧,比们不知富多少倍。以后逢年过节叫声老岳父,金银财宝不就唾手而来?何况千叶地盘越来越大,异族战俘数不胜数,他奴隶营未必装得下。到时你引渡批年轻力壮奴隶过来,给自己补充新血,岂不是好?你们比别人更多门好处:操纵机关连弩,战训也不必太久。”
小亭郁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也频频点头,听到后来,忽然笑出来:“其实今日国会之后,已经找御剑将军问过。他回答与你大同小异,真不愧是……父子连心。”
屈方宁佯怒道:“好哇,原来是后备。”摸摸屁股,作势要欺负人。
小亭郁笑着扬机弩,道:“好,先过去给母亲复命。”忽然转过轮椅,道:“御剑将军后来突然跟说些话,倒是……有些惊讶。”
屈方宁半点兴趣也没有,嗤道:“他还说得出甚好话?”替他拉起毯子,把他送出去。
亭西将军在世之时,小亭郁对他也是满腹非议,只不敢宣之于口而已。料想天下儿子对父亲都是这副嫌弃口吻,丝毫也不奇怪。在路上回想早上情形,只记得御剑将军三两句话替他厘清要害,走出几步,却又停下来,问道:“这几个女孩子中,有你喜欢没有?”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是说不出震惊可怖,仿佛头凶猛之极头狼背上坐只大白兔子相似。小亭郁震撼之下,连害羞都忘记,支吾道:“这、这个就……”
只听他森严低沉声音缓缓响起:“你不要慌。兔采虽然叫声叔叔,也不会有所偏颇。只是你年纪这轻,人生还有很长。与不中意人朝夕相对,终究是没什乐趣。”
小亭郁听他话语中颇有推心置腹之意,时竟也忘他威震草原战神身份,低声诉说道:“……没有。从前是有,现在……已经没有。”
御剑将军顿顿,不知想到甚,道声:“那也好。”军靴声动,已经消失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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