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习惯成自然,回头应道:“嗯?”
御剑上身赤裸,胸口仍在渗血,在逆光下看来伤势着实不轻,迎着他目光笑笑:“没什。很高兴。”
屈方宁茫然动动睫毛,出帐去。掀开帐门看,漫天粉雪飘舞,地下已积薄薄层。他迎着天边轮惨白初阳,长长吁口气,心想:“再来这次,老子非短十年阳寿不可。也罢,原本就没有十年之命。嗯,跟这个人对战,多半是要早夭。”忽然眉头紧,紧紧按住作痛肝关脉弦。
不料这次休整不到半天,刚回军机处拿昨日集市刺客口供,又被主帐传召过去。时已入冬,驻军处肥得流油,营地底下烧是条气势磅礴地龙,地面上气浪熏腾。屈方宁进帐门,就热得解开喉结下两颗纽扣。御剑叫他过去身边,取出那枚扳指放在他手中,笑道:“差点忘。让你自己开口,怕是没辙。来,给你戴上。你要是愿意,就换到手上。”见他狐疑地打量扳指上穿条黑曜石项链,道:“老巫给你打。”
屈方宁无可无不可,微低头,让他替自己戴上。御剑给他理正扳指,将他垂下乌发从项链下拿出。再问有什要紧军务,得到回答:“没有。”他顿时有些愠怒:“你叫来,就是为这劳什子?”御剑望定他,微笑道:“嗯。想多见你次。”
这般情话他往日是听惯,倒也有抵抗力,神色也不见稍动。随手将扳指塞入领口,道:“那属下告辞。”瞥之下,见御剑胸口带血纱布已经拆下,手边放着卷原封未动新纱布。即道:“你侍卫呢?”御剑撕开纱布角,道:“乌古斯有个甚初雪祭典,大早人就跑光。”屈方宁心知肚明,却不说破,接过纱布道:“属下替您换药。”打开盒气味刺鼻金创药,给他清理创口,涂抹药膏。见他左胸道四寸多长帚形伤口,显然是铁箭之类擦身而过,心中不禁有些惋惜:“要是再深几分,那就好!”
这念头刚刚转过,就见御剑含笑看着自己,接上他心中所想:“身上有铠甲阻隔,没穿进去。”
换在从前,他给人眼看穿,必定是要脸红跳脚。如今却镇定不少,晓得自己遮掩在他面前百无用,索性顺口道:“那还真是可惜。”把他手臂往上托,双手穿过他健壮背肌,绑好纱布。打结之后本欲扯断,心念转,凑口到他胸前,以牙齿咬断。
撇去早晨场兵荒马乱不说,二人距离上次亲密已逾四月。这靠近,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异样感。见御剑双目中也有些别样炙热,手臂环过来,举止分明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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