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睫毛低垂,轻声道:“谁肯完全相信只狐狸呢?”
扎伊王军自从三风林大败,憋肚子恶气,卯足劲反击。盟军自申宫往后,前进愈见迟缓。至寅、未二宫之间,日夜战火不熄,几乎寸步难行。更有队神行飞卫军,人数不足千余,皆身披鹰羽披风,行动神出鬼没,全然不循章法,三次突袭营地,三次全身而退,搅得人心惶惶,或有谣传“神助”者。七月底鄂拉河战,柳狐手下“三赫”之布哈斯赫率八千人马,追击其至鄂拉河畔。其时正是草原雨季,鄂拉河水势浩荡,截断去路。布哈斯赫仰天大笑,举鞭指,才道出声:“看你今天插翅难飞!”飞卫军那名年轻首领声令下,众手下纷纷踏上马背,披风张,翼生两胁,好似群灰色鱼鹰,从河面上平坦滑过,稳稳落在对岸,消失在长草
路坦途,直反营地。听闻将军即将回营,便思量着面晤之后再行报告。这是末将太过怠惰之故,请将军责罚。”
柳狐忙称言重,双眼睛紧盯着他面具下双眼:“屈队长孤身犯险,勇气可嘉,呵呵,勇气可嘉。然而……两条路皆不见人影,这西北夹道莫非还另有蹊跷不成?”
屈方宁迎着他目光微微笑:“身在无义之地,蹊跷自然比别处多些,柳狐将军也无需太过担心。”
柳狐也皮笑肉不笑地扯扯面皮:“屈队长人马平安,再好不过,也不枉在下苦苦等候场。”
屈方宁侧侧头,笑道:“有您坐镇外围,末将自然是放心。以将军之大义,旦末将遇险,定会竭力相救,断断不会效仿那些落井下石无耻之徒,耳听金角,坐视不理。”
这几句话差不多已经是挑破说,柳狐脸皮再厚,也不禁微露窘态,咳两声,忙忙地告辞出去。
伊恩图可不会轻轻将他放过,立刻跟上去,明嘲暗讽,含沙射影,占尽口舌之利。屈方宁遥遥见柳狐边佯装优雅地拂袖、边尴尬地疾步离去,不禁笑出声来。
御剑顺着他目光看去,莞尔道:“老狐狸这次可被你摆道。”
屈方宁收回目光,脸上谐谑之色尽去,道:“将军,果真如你所料,他与扎伊王军暗中勾结,妄图同时扑灭们与亲王两路军队。假传险讯,试即知。只是不明白,他处心积虑,心要置于死,究竟是甚用意?”
御剑嘲道:“他是见你关系亲密,想让心绪大乱。堂堂正正斗法,他赢得?不过们屈队长洞若观火,眼就看穿他小把戏。”往座椅上仰,随手牵牵他手,道:“你说谷中并无埋伏,这倒是出人意料。或许大叔般对此人亦有顾虑,不肯全盘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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