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异状,连小亭郁都听闻,同他打趣道:“你跟御剑将军怎?快去服个软罢,他心情不好,们在国会也跟着遭殃。新来书记官,连着两次都给他吓哭。”
屈方宁背靠他轮椅木轮,把玩着他新制环形连弩,闻言自嘲道:“有什本领跟他吵架?打得半死不活,还威胁不准提,不然就把扔到连云山下。呸!扔就扔啊!又不怕!”指向鬼城主帐方向,恶狠狠按机关。看他咬牙切齿德性,多半是把那位心情不好大爷当成活靶。
小亭郁笑道:“方宁,你说到御剑将军,语气比平时小着好几岁。”接过他手中连弩,边示范,边随口道:“将军对你向严格,那也怪不得。要是换,绝不会动你根手指,更不会跟你生气。”
说者无意,屈方宁心中却是动。旋即想到:“要是去西军,就更动摇不他分毫。”没奈何,只得丧气地回去。
当日军
来听听。”
屈方宁在帐门口枯坐半个时辰,胸口恚闷已达极点,闻言眼珠涩然动,压抑道:“属下不敢说。”
不敢二字出口,忽然不可抑止,嘶声道:“属下是甚身份,岂敢在您面前夸夸其谈?只怕个失言,又触犯甚法规军纪,这次直接乱棍打死,百。”
御剑眉心重重蹙,周身气息渐渐阴沉,手上羊皮卷缓缓攥紧,斗然往来人脚下狠狠掼,闷声响彻大帐。
那人只是名副统领,何曾见过主帅发火,吓得面色赤青,哆哆嗦嗦,魂不附体地退出去。
屈方宁也是头遭见他动怒,骇得心口麻,几乎就想逃出帐去,却不敢挪步。
帐中氛围森冷如冰,明明是五月夏初天气,屈方宁却只觉身上单衣太薄,不觉抱紧手臂。
半晌,御剑才语气淡漠地开口:“你回去罢。”
屈方宁如蒙大赦,立刻疾奔出帐。出门长长吐口气,这才觉出不对来:“挨打是,受委屈也是,他凭什给脸色看?”
二人自此陷入冷战,平常相见,也没有只言片语,连目光都不相对。屈方宁顶着这口气,头几天怒气冲冲,满脑子只是想:他要是来找,不拘抓个甚,就往他脸上摔过去!随他说多少好听话!……大不这条路不走!可惜时光过隙,始作俑者始终不来。非但不来,更没有个正眼,连最平常交往都没有。屈方宁虚张声势地骄傲几天,见御剑毫无和好之意,不禁有点儿慌,寻思着故国危矣,敌军头子要是来示好,也只好半推半就、顺水推舟地原谅他算。小不忍,则乱大谋……然而六月都过去半,预想中示好始终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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