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目光森冷,道:“不守禁律,死不足惜!”令执刑官稍停,问道:“屈队长,你有甚话说?”
屈方宁面具坠落在地,乌发湿成团,双目死死盯着他,嘶声道:“无话可说。”
御剑点点头,道:“好极。”两名执刑官继续行刑,数到六十下左右,屈方宁已经痛得晕过去。二人丝毫也不怠慢,老老实实打足八十之数,才收棍退回去。火光之下,只见方才英姿笔挺屈队长,已经全身蜷缩,成为个血人。
车唯平日栽赃陷害他人,从无半点负疚之心。如今屈方宁因他之故惨遭毒打,却是明面上过意不去。每声板子落下,都似把他打缩寸,越缩越小,越退越远,几乎不敢朝那血淋淋之人看上眼。
车宝赤脸色极为懊丧,涩声道:“这是你儿子,平日宠得心肝宝贝般,你也真……舍得。”说到末尾句,忽然神色慌。
鬼军执刑官训练有素,闻言二人快步上前,左右抓住屈方宁两条臂膀,将他按倒在雪地之上。另二人各执条四指宽、二寸厚板子,分两侧站好,把人犯裤子把拽下,露出个很好看屁股,眼看就要打。
春日营众兵兀自在那边沾沾自喜,见状无不大惊,扑啦啦跪地。
车宝赤也是骇怔,急忙起身道:“御剑,你这是做甚?你……屈队长冒险相救儿,红哥真真感激不尽。你卖红哥个面子,高抬贵手算啦!”又忙推车唯道:“你要打,就打这不争气孽畜好!”
御剑漠然道:“红哥,军事务,与你无涉。”
车宝赤识得这句话分量,只得捶胸顿足地退到旁,又向车唯使个眼色,示意他上前求情。
御剑嘲道:“有甚舍不得?”单手
连他都不敢开口,车唯如何有胆子恳求?哆嗦着往地下跪,颤抖道:“御……将军,都是侄儿不对,屈队长……是为侄儿……”
御剑截口道:“车唯,你是秋蒐军后裔,不必守规矩。”右臂抬,示意动手。
两名执刑官举起板子,五十地打起来。这手劲也是非同凡响,听落板子声音就知不凡:铿锵有力,节奏跌宕。再看,打得也是非常实诚,声声见血,仅用十来下,就把屈队长个屁股打得稀烂。
额尔古心痛欲裂,连磕几个响头,求恳道:“将军,方宁弟弟千错万错,这次功劳也抵过。他真受不住,您要打就打罢!……皮粗肉厚,好打!不怕疼!”说着把褪下裤子,把自己毛茸茸屁股亮出来。
乌熊也红着双眼道:“老大为这场仗,两天两夜没合过下眼,人已经虚弱得不行,您再打就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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