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对他这眼泪说来就来本事,也着实无奈,指腹给他擦两下:“行,知道他是你朋友,杀他心里难过。不哭。”
屈方宁变本加厉,嚎啕大哭,眼
御剑失笑:“还怪上?”在他眉毛旁吻,似有些叹气:“商乐王和鱼丽都已身死,其蓝失主心骨,人心乱不可收,矫诏难成大用。兀良……甚都好,就是心结太重。”
屈方宁乌黑眼睛动动:“那也不能怪郭将军。鱼丽公主杀兰后,他自然是十分愤怒伤心。”
御剑摇头,淡淡道:“阿兰遇害,也很难过。只是国事在先,不应以己伤怀乱之。不能控制情绪,便是愚蠢之极。”
屈方宁脸颊贴在他赤裸胸膛,姿势很有些别扭,不舒服地扭动下:“将军,你说鱼丽公主为什那恨兰后,恨不得把她肚子剖开?”
御剑眉峰微蹙,道:“便是这点不得其解。想鱼丽当年英姿飒爽,远胜寻常须眉。如今却是哭哭啼啼,状若妒妇。南人善于狎情,可见斑。”见他扭得麻花也似,替他除军靴,抱进被中。
乌熊听得这个吃字,舔舔舌头,吞口口水。车卞又偷偷摸他人头,被推在地上压个罗汉。
屈方宁却不再做声,从靴筒中拔出易水寒,在裤腿上拭净。
易水寒如泓冰水,正切合十二月北方寒意。剑身照着他葱茏眉眼,模糊而滑稽。
他脑中斗然响起句话:
“……荆轲刺秦,这刺秦嘛,本来就是要死人。”
屈方宁靠着这个暖烘烘人肉炉子,眯眼凝思会儿,道:“觉得不是这样。”
他转过头,认真看着御剑:“贺大哥在公主心中,定是个盖世英雄,温柔情人,骄傲丈夫。无论他是卧底,是叛徒,还是妖魔鬼怪,公主都还是那崇拜他,倾慕他。兰后怀贺大哥小孩,公主恨得连父亲都不要,心就是要杀她。想,公主定深深地嫉妒她。”
御剑若有所悟:“似乎有点道理。”忽然回过味来,敲他爆栗:“贺真有你说这好?”
屈方宁吸吸鼻子:“贺大哥原本就是很厉害。长得又帅气,武艺又高…………可喜欢……”
语未罢,眼眶红,两道泪水夺眶而出。
他嘴角无言抿紧,睫毛低低垂下去。
御剑大帐低垂,人却已经坐起来。见他路揉着眼睛进来,迷迷茫茫样子,笑伸手,将他拉在身边:“这几天又在哪里疯?”
屈方宁做个拉弓动作,嘴里“咻”声。
御剑中衣未系,将他半搂在怀里:“杀几个?丢下老子就跑,怕吃你?”
屈方宁呆呆抬头:“你自己……直在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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