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眼前浮现屈林尸横就地、昭云儿哭成泪人情景,不禁有些好笑,又隐隐觉得有个极大不安。这不安究竟是什,时却想不明白。
屈沙尔吾坐镇安吉斯城,运筹全局,与平叛大军苦苦周旋。然而无论如何布局谋划,兵行险着,敌人无不先行步,截断退路,宛如算准般。屈沙尔吾勃然大怒,认定己方出内*,彻查之下,却是无所获。未几,阿日善败退,驻扎城下。当夜风声寂然,夜色之中,只巨鹰斗然振翅,从城下营地扑棱棱飞起。这番动静着实不小,城头守卫立即被惊动,飞箭击落。上前检视,相顾骇然,紧急呈报屈沙尔吾。屈沙尔吾攥着鹰爪下纸密报,怒不可遏,勒令阿日善连夜审讯军中可疑之人。阿日善也是个火爆脾性,见审问无果,连腰斩七八名队长,时人人自危。屈沙尔吾极为不满,翡翠戒指在座椅上重重敲,怒道:“此鹰振翅之声明显异常,那*细三番五次传递消息,怎会无人觉察?”阿日善咂摸下皮里阳秋,怒极而笑:“王爷,属下从决定追随你那刻起,就做好随时掉脑袋准备。只是——宁可被敌人刀斩落,也不愿丧生于您多疑!”袍袖摔,竟是径自去。
城内座废弃矿井中,回伯缓缓打个手势:“你是个满肚子坏水小鬼啊。”
屈方宁嘴角上挑,手腕缩,赫然已经脱出枷锁。只红嘴铁鹰从他手臂上无声无息飞出,隐入茫茫夜色。
军情落入敌手,屈沙尔吾处处掣肘。时近六月,安吉斯城成为叛军最后堡垒;六月中旬,西军六万大军围城。因扎伊、千叶两国积怨多年,不敢过分逼近。时值盛夏,雨水滂沱。西军名细心统领叫阵之时,偶然发觉排水沟颇有蹊跷,顺着沟渠挖,发现地下条旧煤井通道,极深而狭长,勉强可容人通过。两名先锋营卫兵自告奋勇,下井探查,回来时满脸涨红,奏报道:“尽头通往斗室,昭云郡主……似在其间。”亭西将军见二人吞吞吐吐,亲自前往察看。尽头果然是间潮湿霉臭地下室,昭云儿手足绑得结结实实,披头散发,浑身赤裸,见救星来到,放声大哭。原来安吉斯城建在座巨大煤矿之上,地下矿井众多,通道密如蛛网。屈沙尔吾见取胜无望,当机立断,从地下通道转移物资,全军撤往扎伊境内。屈林本拟带上昭云儿,屈沙尔吾却冷冷道:“这女人带不得。等御剑天荒率军前来,绑到门外火堆之上,给咱们争取两天时间。”只得应。昭云儿见意中人薄情如斯,心如刀割,哭得手足瘫软,分力气也无。亭西将军微微叹息,解下披风裹住她。
昭云儿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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