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路疾奔,进铺门,就见年韩儿双颊绯红、眼泛桃花,整个人坐在个五大三粗武将统领大腿上,甜腻腻地说:“你想问莫离关下那几座黑篷马车事?亲下,就告诉你!”
回伯依然背对着他:“多大?大得过四京三十府?大得过二百四十州、二万九千里?”
屈方宁道:“……大不过。”
回伯道:“那睡吧。永不会怪你。”
屈方宁低低答应声,又翻覆许久,才合眼睡。
昭云儿果真身家不菲,文定之后,二百里连云山铜矿开采权尽落屈王爷之手。屈沙尔吾日夜在山下监工,开凿矿井,撬山爆石,屈林则日日陪着昭云儿玩闹,娇宠得犹如皇后娘娘般。屈方宁偶见屈林立在她帐门之外,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心中暗笑不已。屈林自己倒是坦坦荡荡,边伸直腿给他揉捏,边自夸:“大丈夫能屈能伸,让这娘们骑在头上几天又何妨?”取两支羊脂玉瓶,拔开塞子闻闻,唤人给昭云儿送去。
。
夜里到年家铺子时,年韩儿见他,就出言挖苦:“死样活气,脸晦气,你是刚死老公寡妇吗?”
这才恢复点欺凌弱小精神,按着年韩儿好阵欺负,狠狠道:“老子还没死,哪舍得让你当寡妇?”
通啃咬,把年韩儿花瓣样嘴唇亲得通红,扬长而去。
回去却怎也睡不着,眼望帐顶方月光,直至满天星斗,露重更深。
屈方宁见瓶中膏泽流动,色如樱桃,也好奇地凑上去嗅嗅,只闻见阵异香。屈林懒懒道:“这是大理世子韩月归大婚回礼,叫甚山茶玉露,专门哄小姑娘。”蘸个尖儿,抹在他脸上。
屈方宁暗自皱皱眉,柔顺道:“多谢主人。”
帐门外响几声,却是车卞急火火地前来找他,手势打得八爪鱼儿似,不知道多惶急。屈方宁随他出门,笑道:“二哥,你又押不过老哈啦?”车卞瞪眼道:“不是!你二哥现在随手捡个红货,还不把他撂趴下?”给他打几个手势,道:“回伯叫给你传个话!”
屈方宁见之下,大吃惊:那是手语中“十万火急、性命攸关”之意!立即问:“他在哪里?”
车卞见他脸色大变,也咯噔下,道:“年家铺子。”
回伯独自疲惫归来,见他双眼睛黑得发亮,打个手势:“还不睡?”
屈方宁嘴唇动动,欲言又止。良久,才低声道:
“谢……先生,要是有事瞒你,你会不会怪?”
回伯背对他呼吸均匀,似已熟睡。许久之后,才以只有他能听到声音叹息道:“不会。”
屈方宁追加句:“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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