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伯身上甩几把雨水,笑嘻嘻地见屈林去。
次日深夜,屈沙尔吾才从鬼城大醉而归,精神焕发,乐不可支,回帐时在屈方宁肩上用力拍,赞道:“好孩子,干得不错!”想是在席上受甚特别款待,大大长颜面。屈方宁跪下称谢,心想:“老狐狸总算攀上这门交情,这个牵线搭桥,也算功德圆满。”嘴唇抿,又笑出来。
屈沙尔吾心愿既成,屈林对他行踪也就不再关心。连几天,都整日在外冶游。日午后归来,肩膀不自然地扭着,连声呼痛。屈方宁给他揭开衣服看,片青红紫绿,煞是好看。好奇道:“主人怎弄成这幅模样?”屈林满脸扭成团,倒吸冷气道:“还不是那臭娘们,好端端地要打什马球!车唯那贱骨头拼命地拦马,球杖给照脸劈下。要不是躲得快,牙齿都打落!”屈方宁细心地给他上药,闻言随口道:“哪个臭娘们?”屈林皱眉道:“你不知道?昭云郡主前天就到,听说这次是来选婿。这几天家里有儿子老家伙,把鬼城山下那片草也踏平。”屈方宁心中动,道:“主君大人不是中意连云山下那片地?主人何不去献献殷勤?”屈林哧道:“父亲平日命藏拙,忽然显露功夫,没惹人怀疑。况且这臭娘们球技精湛,把银杖打得虎虎生风,阿古拉之流,都被她嫌得狗屎般。想从她身上打主意,谈何容易!”
屈方宁心念几转,道:“小人倒有个法子,能让她对主人另眼相看。”
鬼城城门外,座方形逑场尘土飞舞,七八匹鞍饰鲜明、腿甲完备马匹在场中追逐相击,只七宝金球正被根黒木球杖打得高高飞起。昭云儿身着袭束腰窄袍,披着粉色小坎肩,红色蛮靴紧紧踏入马镫,人也直立起来,眼望金球落处,纵马越过人,银杖斜刺里挑,挑得金球往天上飞去。金球中空,只听风声尖啸,昭云儿哈哈大笑,从马背上高高跃起,双手执杖,尽力击,金球空然声,笔直射入球门。
众人尽皆赞叹:“郡主球技如神!”
昭云儿得意非凡,银杖收,正要自夸几句,目光洋洋自得地扫过围观人群,忽然脸色变,嘴角笑容也随即化为厌憎,切齿道:“……贱奴!”
屈林瞥眼身着黑色侍卫服色屈方宁,见他面无表情,眼神颇为轻蔑。昭云儿死死盯着他,五指紧扣,浑身怒意散发。心知已经奏效,笑道:“郡主,请继续。”
昭云儿当日为屈方宁削断银鞭,又有女奴之耻,早就心生怨恨。虽然最后蒙他相救,也只当他故意在人前炫技,并无丝感激。今日见,真是分外眼红,连球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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