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好笑道:“嗯。”
屈方宁眼睛亮,小心地问:“那你借骑次,就会儿,行不行?”
御剑道:“你想骑多久都行。”
屈方宁整个人都要飞上天,大叫声:“真吗!”立刻把他手臂拽住。要不是使者还在板眼地跟通译说话,怕是早已经扑到他身上。
御剑道:“嗯。”拿掉他手,道:“得等几天。它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服。”
傻乐。
片刻,驭象人手执藤条,将十六头白象悉数驱至东山下片空地。屈方宁急不可耐,路跌跌滚滚地从山上狂奔而下,来到“他象”面前,摸摸这头,看看那头,喜不自胜,爱不释手。
御剑跟暹罗使者交谈间隙,抽空向他道:“过几天让人打几副铁甲象鞍,下次带领象兵出征,封你做主帅,就叫……蒲耳将军。”
屈方宁食指大动,想这大象庞大沉重,举足踏去,任什精兵强将也化为齑粉。自己坐在象背上叱咤风云,那是何等美事!可惜这个封号毫无气势,不免有些美中不足。
正在想入非非,车声辘辘,马鸣萧萧,座笼状马车停在山下,笼门打开,几名戴着白色手套侍卫恭候两旁,正将甚东西从笼子里接下来。
屈方宁使劲点着头,看眼白象,又看眼白马,只觉天下有,幸福得难以言表。
御剑由着他兴奋几天,四处拔嫩草喂象,又把马医迎来送去,戴着个软布手套,小心翼翼地饮马洗马,生怕掉根鬃毛。因为得这两个宝贝,对大恩人御剑十分巴结,温酒端茶,捶背捏腿,无所不用其极。御剑自己倚靠狼头椅,躺得正是惬意,只见他悄悄在腿前跪下,脱下手套,给他殷勤地捶起膝盖来。
他这双拳头也不是甚易与之辈,可称坚实有力,御剑膝盖都麻片,斥道:“起来!”
屈方宁收回拳头,尴尬道:“……起不来。”见御剑目光严峻,招供道:“在象背上玩……会儿。”
象鞍尚未打制,所谓骑象,就是两腿大张、趴上象背而已。以他性子,多半还肆意驰骋番。
好奇之下,凑近看,却是匹美丽无匹白马。竹批双耳,风入四蹄,浑身鬃毛纯白无暇,足有五六寸长。微风过处,飘荡如乱云舞雪。
他见之下,彻底倾倒,脚也不听使唤,径自走过去。那白马舟车劳顿,颇为疲倦,神骏英姿不改,双琥珀色马眼戒备地看着他,雪白睫毛垂下来,打个响鼻。
御剑见他魂不守舍模样,正自笑声,听他痴痴问道:“将军,这是你马儿?”
即道:“是啊。”
屈方宁顺顺白马长长鬃毛,问道:“能帮你喂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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