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摇摇头,道:“崔掌门答允赐解药,只是每年都须派人去九华山取。”
回伯看着他面孔,缓缓道:“她是要知道在哪里,以便亲手将碎尸万段。”
屈方宁道:“嗯,
屈方宁心中寒,眼神也有些闪烁,轻声问:“……说什?”
御剑坐起身来:“没听清。”披件单衣,赤足走出去。屈方宁忙叫声:“将军!”御剑头也不回,出帐去。
这态度比昨天还冷十倍,屈方宁无计可施,只得垂头丧气地爬起来,满心疑虑地回去。
奴隶们早就开始劳作,回伯也佝偻着背,在羊圈隅默默打着豆饼。
冷不防背上沉,屈方宁趴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说:“回伯,你让不说梦话法子,今天失灵。”
骂也可以,会改。你……不要生气。”
御剑道:“没有。”语气更淡,道:“是自己问题,不关你事。”
屈方宁乖顺地嗯声,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不知睡多久,大概东方未白、将醒未醒之际,只觉全身被拥抱在个宽厚温暖怀抱中,枕着也由衣服变成手臂。远远听见鬼城中吹起长长鼓角,想是点卯时辰到。察觉御剑抱着他手动动,似乎觉得怀里有些不对,低头看眼,松开他腰上手。
他睡得正舒服,可不愿意就此醒来,催着自己又睡过去。
回伯听他语气,也是个半真半假,转头狐疑地看着他。
屈方宁无奈道:“自己没有听到。是别人说。”
回伯在身上擦擦手,示意他伸手过来。搭他脉搏,满心震惊,泥塑木雕般怔在原地,眼望着屈方宁,许久才苦涩道:“憔悴东风!你遇上崔师……崔玉梅?”
屈方宁低低嗯声,道:“她是你仇家?”
回伯苦笑道:“她是……债主。”搭在屈方宁腕上手指轻轻颤抖,微喟道:“是害你!”
就这恍惚时刻,似乎浓睡许久,又仿佛只打个盹。依稀觉得御剑将他推开些,宽大手掌捧住他后脑,垂落到他脸上头发也被拨到耳后。
朦胧中猜到御剑在凝视他脸,心中不很清楚地想:“等下要啪睁开眼睛,吓他跳。”
念头还未转完,肩头被甚按住,接着股炙热气息迫近过来,在他嘴唇前停留瞬,吻上来。
他心中个激灵,瞌睡彻底醒,脑子却是片迷糊,背心也是阵潮热。片刻,唇上触感退去,料想御剑立刻就要发觉,只得假装挣动下,唔声,眼皮缓缓睁开线,对上御剑近在咫尺深邃眼睛。
御剑面不改色道:“你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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