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听他说到最后句,突然之间,胸中涌出阵莫可名状狂喜,情不自禁便想抱住他。时之间,自己也吓跳,心想:“为什这样高兴?”
御剑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眼光甚是奇特,摸摸他头,笑道:“怎,你喜欢打仗?”
屈方宁道:“不是。”抬起手来,试探着在他脸上碰碰。
御剑自从什察尔城那夜被他窥知真面目,在他面前也乐得摘去面具,此刻只觉他略有些粗糙手指在脸上摩挲,问道:“嗯?”
屈方宁仰头定定地看着他,道:“管那江南织造术官儿,要是个女人就好。”
吗?”
御剑捏他把,道:“们大人可是忙得很,哪有你这无忧无虑?”
屈方宁立刻坐正,挺起自己小胸膛,示意自己也是个大人。
御剑陡然伸臂把他揽,直搂入怀里,笑道:“小猴子还敢装大人!”
屈方宁猝不及防,整个人撞在他胸前,鼻梁撞得好不疼痛,索性就在他腿上跨坐下来,面对他仰起脸,边揉着鼻梁,边瓮声道:“说真呢!”
御剑大概猜到他要说甚,抱住他背。
果听得屈方宁沙沙地说:“不管什样女人,只要被将军这看着,再深深地说句:‘给!’准丢盔弃甲,什也献给你。说不定连丈夫小孩也不要,就巴巴地跟你回千叶。”
御剑见他眼睛又黑又亮,闪闪地望着自己,也不禁低笑道:“那也未必
御剑这才笑道:“好罢,说真。也没甚大事!见几个人,偷件东西罢。”
屈方宁奇道:“偷东西?”目光中全是惊奇,实不知这世上还有甚珍贵物事,竟是这位人物也得不到手,要动用这个鸡鸣狗盗偷字。
御剑道:“嗯。你可记得从央轻取来蚕母?明年开春,这青蚕便能繁衍千万、吐丝结茧。原丝文不值,唯有织成绫、罗、绸、缎,才可贩卖贸易。这手艺非族所擅,缫丝绞纺,绾煮穿喂,少不得要借些外力。南朝于此道,浸*千年,可谓精绝。咱们这趟南下,便是要取来这江南织造之法。”
屈方宁也不太懂得,胡乱点点头,道:“原来是去取纺布做衣服法子。”想想,又道:“将军,其实也不必偷。南人怕你怕得厉害,只要跟他们说声,不就乖乖送来?”
御剑道:“们暗中取来,不欲其知晓。南人若有防备,行事便有诸多不便。”见他仍是迷惑不解,继道:“千叶物产不丰,多年来以战养国,财力虚耗,民生多怨。倘若织造之术在手,那便是生财黄金法门。大家和和气气赚钱,你说好不好?咱们可不能直打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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