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忙捂住自己耳朵,小声道:“别靠近啦。”
御剑这可想起怎整治他,故意凑在他耳垂旁,低沉着声音问:“嗯?什?”
屈方宁耳尖唰下红透,把脸紧紧埋在他怀里。御剑只觉他全身肌肉似乎都僵硬起来,膝盖却跪在他小腿上,人都站不稳,必须用个手臂搂着。
屈方宁不肯抬头,似乎在怪他胜之不武,在他怀里哼声,说:“你声音,跟羽毛撩着心尖儿似!你不能对用这个,受不!”
御剑岂会不用?拿住
人不知这位逍遥侯沈七大名。”
又指题文向他讲道:“这个人口气可大得很!天地日月,都是他家里器物;江南风物,都是他宴席上菜肴!烟波为侍妾,春雨为酒,他敞开大门迎客,任谁都能来喝上杯。”
屈方宁仰起脸,想象那千里之外杯花时久雨,痴痴地出好久神。
御剑也看向画卷,面上露出冷冷笑意,道:“开门客至,客能饮杯无?’他既如此殷勤,们怎能不识风情,扫他兴?正好这幅画名字,跟本族南音模样。这‘千页图’嘛,终究是要归于千叶。”
屈方宁睫毛颤,手指不禁在袖口下暗暗攥紧。恰听见巫木旗在武场呼唤,御剑道:“南朝大致模样就是如此,以后再跟你细说。”十分自然地伸手过来,握着他手,把他牵走。
这天御剑在武场所授,则是“分击”之术。数箭发出,要击中若干目标,毫厘不差。他将分心二用道理讲遍,引弓示范。他弦上扣着两支黑箭,同时发出,前后,直奔标。前箭在半空之中,速度忽然放缓。后箭却奋起直追,直至箭靶之前,陡然冲刺,呲啦声,将前面那支笔直地破开,直入红心数尺。
屈方宁看得心驰神往,忙不迭地练起来。这上手,却比平日难数倍。他箭术突飞猛进,天罗掌法中“同调共鸣”之理功不可没。往日习练,只消沉心默意,与物运行之迹吻合即可。陡然要分而为二,谈何容易?御剑在他身后纠正讲解,花前所未有个半时辰,他始终习而不得其法。练到后来,内心焦躁,越发连准头都没。
御剑倒是不以为怪,替他收弓,道:“这分击之术原本就是磨炼心性,须戒骄戒躁,天长日久,必能融会贯通。”
屈方宁心中大感挫败,在他怀中有气无力地抬起脸,道:“将军,练不好这个,你会不会把手折?”
他身高才到御剑胸口,下巴压着他军服上护心镜,脸孔都鼓起来。御剑看着他湿湿黑眼睛,心中涌动阵奇异温情,伏低些许,轻笑道:“怎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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