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人看,个雄壮剽悍,个轻巧灵动,摔打起来,好像只猛虎扑逗朵白蔷薇似,再没这好看!那喝彩声浪高过浪,手也拍肿,嗓子也嚎哑,还盼着他们继续打呢!
额尔古在台上猫着腰,也打得糊涂。屈方宁那手劲,就跟搔痒似,点也不疼。方宁弟弟哪能是这个力道?平时得罪他,给他揍拳、踢脚,比这疼多!
但为听歌儿,还是老老实实地拿出平生本领,板眼地抓着腰带、拽着坎肩,点儿也没有藏私。别人看,也觉得非常精彩。
不会儿,眼前全是白影儿,额尔古脑子都晕乎,忽然脚下空,向地下跌坐。未及落地,屈方宁双手抱住他腰,把他拉起来。
这比赛规矩,是膝盖以上部位触地即输。因此额尔古跟部署长说,爽快地认输。“哈那克”礼物是套崭新坎肩、腰带、套裤,按照以往习惯,做得很是肥大。屈方宁把坎肩往额尔古身上套,犹自大号。于是互相笑着,手拉手从台上下去。
都已经流下来。见屈方宁在台上畅饮,十分艳羡。
额尔古离得最近,阵风起,只闻见阵怪异酸气,从酒坛中隐隐传来。见屈方宁神色如常,小口啜饮,喝完坛,又开坛。心想:“定是闻错。”
屈方宁喝完最后口,缓缓站起身来,双掌翻,将两只玉坛摔得粉碎。
其时深秋正浓,金色阳光如同蜜糖,将他乌发和银坎肩照得流光闪亮。秋风之中,他雪白袍裤紧贴小腿,越发显得腿型颀长,结实漂亮。手指上缠绕紫色丝带,散落长长线,在风中柔软地摇曳着。
台上台下寂然无声,只有金铃儿声音轻轻晃动。
众人见他们兄弟和睦,更是羡慕赞叹
屈方宁向额尔古笑,拍拍自己,道:“古哥,来!推下,晚上就给你唱个歌儿。”
鼓角响起,二人已面对面扑抱在起。
摔跤是个最难取巧项目,技巧虽也不是全无用武之地,决胜还须力道。历届哈那克决战,都是两个金刚力士扑成团,人如铁塔,声如洪钟,嚷起来哇哇似山崩,撞起来砰砰如肉盾,斗到最后,声嘶力竭,气喘如牛,黑黝黝肌肉全是油汗。
这届决战,却是非同凡响。只见额尔古稳扎下盘,双臂曲抱,犹如座黄钟古塔。屈方宁却步履轻盈,飘忽无定,好似渺渺之云。额尔古扭他肩头,撩他膝盖,都不得其法,如同个大拳头打进棉花里。屈方宁巧劲频发,勾推捺扳,惜乎力道不足,也不能奈他何。
时僵持不下,平时最多半刻钟就能决出胜负比赛,硬是纠缠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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