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真佯装不悦,道:“这是与公主喜酒,怎能推辞?御剑将军如怪罪下来,力承担。”拉着队长手,亲亲密密地走。
小亭郁坐在车上,看着绿树繁花中残骸,梦呓般说道:“方宁,将来要找个更好地方。每座帐篷,都像白云样柔软;花儿开成片海,从门口淹没到天边。那里风如酥如蜜,吹得人点儿也不想睁开眼睛。每天日子都恍恍惚惚、做梦似,下子就过去!”
屈方宁琢磨着他那枚扳指,闻言抬头笑道:“你能带去?”
小亭郁道:“当然。们天天都要在起!”
载着两人车子,穿过漫天飞舞、烧焦
屈方宁只得依言戴上。那扳指厚重无俦,勉强挂在拇指上,显得手越发小。
小亭郁自然替他高兴,握着他手看会儿,忽然想到:“方宁年纪跟差不多,他见这满地尸体,非但点儿也不害怕,还孤身闯入敌阵,将昭云郡主从危崖上救出来。唉!却在旁……双腿发软,战战兢兢,还吐出来。”
想到自己那懦弱丢人模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再不见人。
贺真朗声道:“诸位,大功告成,即可回国!”
众兵欢然道:“是!”
只看着屈方宁,想看看他开口求允,到底是件甚事。
却见屈方宁缓缓抬头,字字、诚挚无比地说道:
“观将军箭术无双,心中崇拜钦慕,不能自已。”
“恳请将军,教箭术。”
御剑凝望他片刻,笑道:“好,答允你。”从右手拇指上摘下枚四四方方扳指,向他怀中抛。
贺真上前抱住屈方宁肩头,向鬼军兵士笑道:“各位勇士今天辛苦,替方宁兄弟,请大家喝酒。”
名百人卫队长“哦”声,瓮声道:“不知贺叶护请是什酒?”
贺真压低声音,道:“女孩子酒,如何?”
近前几名士兵都心领神会地笑起来,虽有面具遮挡,也不难想见他们脸上神情。
卫队长咳声,道:“贺叶护番美意,无奈军纪如山,不好违背啊。”
那扳指显然已戴多年,他这摘,指节上截白色痕迹清晰可见。
别人倒还罢,近前几队鬼军却是阵骚动。
屈方宁低头看,见是泓铁色墨玉,澄明润泽,触手生温。其中又有丝丝红艳,渗入肌理,不知是天生异质,还是鲜血染就。
他知道这扳指非比寻常,哪里敢要,便欲原物奉还。
御剑摆手,翻身上马,道:“此物比不上大王所赐,你将就戴上罢!以后要跟学箭,少不用它时候。”即纵马而去,巫木旗忙带着昭云儿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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