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里荷花开得繁茂热烈,碧色叶盘、径直花茎、饱满瓣朵白中晕着粉,有蜻蜓立于花蕊,随风轻轻晃动。
有随老人出来散步小孩儿在旁边背古诗,首接首。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小荷才立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好,摸。”裴律纵容道。
“捞贝壳。”
“嗯,捞。”
姜醒拍大腿:“还和海豚贴贴。”
“……,贴。”
家事,没有小孩愿意和走在起,不打算去,但是又怕爸多想,就自己在外面呆下午才回家。”
“后来很多福利活动也没去。”慢慢就养成他不再参加集体活动习惯,主动与集体、团体保持距离,因为知道自己是个不受欢迎人。
“不过后来听回来人讨论海狮和他们击掌时候,又有点后悔为什不去。”
姜醒直悔不当初:“他们讨厌就讨厌嘛,可以和海狮玩儿。”
裴律沉默会儿,喉咙滚滚,声音很低,仔细听能听出点苦涩:“那为什后来也没有再去过?”
由诗到词,背到后来某首,姜醒忽然贴近裴律神秘兮兮道:“她读错,那是个古今异音字,这里不应该念chen,应该念cen,第二声,是美好意思。”
裴律眼底升起很淡笑意,他知道姜醒和般语文都不太好理工科生不太样,他母亲是大学里中文老师,自
裴律回国未久,不是很习惯这些新奇网络用语,说起来有种正儿八经喜感。
姜醒哈哈大笑,小时候那点遗憾和不甘仿佛都消散,被裴律点点、件件填满。
当年小小姜醒被排斥被孤立,没有勇气坐上那辆乘满刽子手前往海洋馆大巴,如今坚韧勇敢姜醒有裴律,陪他去看斑斓热带鱼群,陪他探索海洋奥秘,陪他把错过梦全都找回来。
出馆时候是黄昏,今日天气与姜醒推测得相差无几,微微出太阳,云絮很厚。
水族馆外是个人民公园,中央有片占地面积很荷花池,垂柳下有游客在休息,裴律与姜醒靠在栏杆上吃咸蛋黄雪糕。
姜醒耸耸肩,没当成什大事般地说:“没人陪去啊。”
他方向感太差,找不到路,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绝不单独出行,也绝不踏出大学城半步。
所以其实今天不是他陪裴律过生日,而是裴律陪他来水族馆。
“以后陪你。”裴律很轻很缓和地说,“还有什想玩吗?陪你”
姜醒回忆下那个午后幻想和当年听闻,说:“他们还摸鲨鱼。”在他面前炫耀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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