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秒,他也利索地爬起来,因为太惊讶没注意到自己膝盖此刻正紧紧贴着裴律肌肉线条分明大腿。
睡衣连衣帽半耷拉在脑后,压不住他特立独行翘起几根头发。
连那几根头发都好像很愤怒。
裴律想帮他去抚抚,手伸到半,又收回。
姜醒
“你知不知道那组数据做多久,天天熬在实验室不吃不喝不睡觉。”他说得自己都有点想哭,但他不哭,他要骂死裴律。
“你封驳回就得再次重新启动申诉程序,实验样本失效就得再把这个实验原原本本做遍!”
“凭什?你们凭什盗窃、糟蹋、无视别人心血,别人东西你们想用就用,想拿就拿,这样跟强盗、刽子手有什区别?不但讨厌你,还恶心你,看不起你!”
“你们!”
“不过是绝对不会就这算。裴律,告诉你,绝不会算。”
做这卑劣事情,还怕人讨厌啊?”
为什还有脸理直气壮地这问。
卑劣?裴律皱眉,转过身侧躺着面对他:“做什事?”
他做切里,唯不敢面对姜醒,恐怕就是在某些时刻他情感可能情不自禁逾越界线。
很卑劣吗?
姜醒越说越来气,又恶狠狠地,断断续续说几个讨厌,每个都像扣沉重枷锁套在裴律身上。
自己私下猜想是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回事,心脏仿若被只亲手捡回来猫伸出尖利爪子狠狠挠穿,裴律顾不得颗心被抓得血迹斑驳,此刻有更重要事情等待确认。
姜醒眼睫忽然被双温暖手覆盖,再睁开眼时,床头落地夜灯已经被打开,满室柔和光亮。
裴律颗心脏失重般坠落,表情严肃:“盗用什数据,还有什驳回?不知道,能不能给从头到尾清楚地说说?”
姜醒怔楞,躺在床上惊讶地仰起头,眼角还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红着。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克制隐忍,发乎情止乎礼,谈何卑劣?
姜醒见他毫无反省和悔过自知,气笑:“你做什你自己不知道吗?”
裴律偏偏说:“不知道,你告诉。”他在黑暗中找寻到姜醒眼睛,表情认真又诚恳。
姜醒匪夷所思,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黑夜给他发泄勇气,想起这些天种种不公待遇,压抑委屈倾泻而出,姜醒忍不住张口大声控诉他:“你不是已经驳回申请吗?证据是有哪条不清楚不明白?”
他忍很久,已经忍无可忍:“叶逸那个蠢货连推演原理都弄不明白就盗用数据抄袭观点,你和方旭合伙包庇他打压,还不卑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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