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无法装作没看见,眯起眼睛大致略眼,等走近到不得不面对面距离才幅度不大点个头,颇为僵硬。
是他本科时候参加个什活动认识师兄,要不是对方实在太过能说会道又自来熟他确实没什印象
卫岩勾起嘴角嗔怪道:“啧,又不记得?”
“没,”姜醒把伞压低点:“没带眼镜看不清。”
他说是实话,中度近视不戴眼镜,两米之外男女不分,五米之外人畜不分。
杨夕说:“起走吧,想去哪个食堂?”不知道为什,姜醒身上有种让人不自觉就迁就他气质。
“都可以。”姜醒后知后觉女生手里捧着小摞专业书,干巴巴地平声说:“你书可以分些。”
杨夕也不跟他客气:“好啊。”
她是新闻媒体专业,同时辅修法学,本科就拿到两个学位,想起前段时间姜醒打电话问自己关于著作论述维权途径,关心道:“上次你问事情怎样?”
姜醒顿,张张口,对上对方殷切关怀目光,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心里忽然涌上股惭愧和窘迫。
身后有人叫他名字。
“今天没有带滑板?”杨夕钻到他单人伞下。
姜醒抬头眯眯眼睛,像只懒洋洋猫抱怨天气不好:“太阳太大啦。”
杨夕是同乡。
上大学后老乡会姜醒只去过次,他学不来酒桌应酬那套,也只有性格豪爽杨夕主动加他微信。
站在几个人中间裴律经他说才发现,少年目光有些涣散迷离,显出种迷茫稚气而不自知,和他淡漠表情形成反差。
这是他时隔四年后第次认真打量姜醒,他去实验室第天那次不算,因为对方在
当初是这位同乡积极地告知他申诉鉴裁方法和途径,还在期中大考和论文抽查双重重压缝隙抽出空来帮他捋清第三方网络注册申请、电子格式调整、证据清单提交系列很琐碎麻烦程序。
而他直拖到现在还没有解决好这件事,这实在是很说不过去。
他很没用,人家都帮到这个地步。
姜醒沉吟会儿,还是将事情如实告知对方。
杨夕皱起眉,刚想开口,迎面走来几个身高腿长男生,其中个喊姜醒名字。
姜醒想,大概是省老乡会里面只有他和对方是同个市,区域地缘还是要比别人更近些。
杨夕知道自己要是不主动挑起话题对方是不会开口,她都习惯:“你去哪里?吃饭吗?”
姜醒歪歪脑袋,把过小单人伞往女生那边撑些,任炽烈阳光爬上手臂白皙皮肤。
他晒不黑,杨夕很羡慕。
“还没有,去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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