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吗？”姜默用
种看神经病
眼神看他，“无可奉告。”
靠。
唐修忍住骂脏话冲动，继续假笑：“意思是……你可能知道挺多不知道事情，想
解下，以后这个不成器东西再欺负他老婆，好对症下药，针见血。不然每次骂他都骂不到点上，怎
骂他都不怕。”
“对症下药
如果从前他能有那次，对他温言软语回，或者抱他下，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吧。
怎可以仗着他没有人保护没有人教，就这样欺负他。
他真是混蛋。
——
唐修买根热狗，准备找自己老师商讨下后天那场手术方案，结果老师没找到，倒是亲眼看着差点撞断他肩膀钢铁侠把他那个不成器弟弟给骂哭。
术室红灯，无声地笑笑，“他生孩子之后大出血，生命体征糟糕到仪器报警才被人发现，你知道吗？”
顾言笙记得那天沈堪舆给他发过好几条短信，说想见见他，想见见孩子，他条都没有回。
听着姜默幽深如鬼魅样声音，他心痛如绞，脸上血色越来越淡，几乎与死人无异。
姜默然笑：“你都不知道对吧？那你觉不觉得奇怪，为什会知道呢？因为医生在他手机里找到电话，打电话通知过来。你在他手机里备注，没有名字也没有称谓，就是颗太阳。”
“太阳……”顾言笙喃喃说着，像是无意识地重复姜默话。
这真是叫他大开眼界，可惜距离隔得有点远，他只能模模糊糊听到沈堪舆名字，但是听不清楚具体是在骂什。
唐修默默地嚼几口热狗，犹豫几秒，选择去追钢铁侠。
“你好！”唐修大步流星两脚生风，没几下就拦在姜默面前。
然而姜默压根儿没看路，也没心思听唐修跟他打招呼，面无表情就又撞唐修回，这才回过神来，硬邦邦地说：“对不起，没注意，你有事吗？”
唐修气得咬咬牙，然后抬起头假笑着客客气气地道：“是顾言笙哥哥，不瞒你说对他意见也挺大，但还从来没把他骂哭过……你是怎做到？”
他话音落下来，走廊上又恢复死寂，直到手术室门被推开，医生走出来，说大小均安，还需要在手术室再观察段时间。
姜默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他迫切需要找个地方，把他那整包烟抽完。
离开之前，他留给顾言笙句话：不喜欢他，但是不介意带他走。
顾言笙掩住自己脸，忍耐着低喘会儿，终究是压抑着低泣出声。
他觉得心脏特别疼，疼得他喘不上气，想把它挖出来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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