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越来越冷。
被棉被裹住
下身好像在不受控制地涌出黏腻温热液体，越流越多，你越流越快，床单渐渐湿透
，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终于知道不对劲，可是他没有力气喊医生护士，也没有力气起身按铃。
他攥紧手机，拼命抵抗着失血过多带来晕眩，又给顾言笙发短信。
他只想看
眼就好。
不要像甜甜出生那次，他还没有看眼，她就被人抱走。
当时阿笙工作很忙，也走。
为少花点钱，他选是家普通小医院，人手不太够，医生护士们都很忙碌，他想看看孩子，他们也都是敷衍地应着，没有怎
管他，后来他躺在病床上，觉得特别冷，特别想睡觉，就拿起放在旁手机，编辑条短信发给阿笙。
【阿笙，
觉得有点冷，你可以回来抱抱吗？又想你。】
”
“真不用，已经好，”顾言笙动动自己腿，示意他看，“能动，不用再按。”
“噢……好。”沈堪舆蜷缩起手指，把自己手收回来。
阿笙应该不喜欢他这样直碰他吧。
沈堪舆边无意识地绞着自己衣角布料，边抬起头冲顾言笙笑着道：“阿笙，会做……很多，做饭、按摩、洗衣服……电、电器也会修些，那些很难洗窗帘还有地毯，也会洗……都想好，回去话，这些都可以帮你做，要是、你不喜欢做话，可以、可以去别人家里做，赚钱给你……好吗？”
他等很久很久，顾言笙没有回。
他不死心地又编辑条。
【阿笙，你带孩子过来找下可以吗？想看看你们。】
顾言笙还是没有回。
他还是没有放弃，他还是在等，他觉得阿笙定会带着孩子回来找他。
这些事情，他其实都做得不是很好，做得最好就是打游戏，可是他知道他左手已经不行，吃饭时候连碗都端不稳，像有很多只小虫子在骨头里面咬，疼得厉害。
帮顾言笙按完腿，他手又开始疼，他有些担心，以后孩子没生下来，他就连这些事情都做不：“今天、不是故意睡那久耽误时间，下次定会调闹钟，把该做事情做好……、……”
他自言自语般地检讨着，越说越紧张，越说脑子越乱，最后只能满眼祈求地看着顾言笙：“做不好话，阿笙你告诉，定会改，小葫芦生下来，你先不要……赶走，想看、想看他……想看看他。”
——
他是真想看看小葫芦。见过甜甜之后，他越来越渴望能看到小葫芦出生，看到他们家三口在起幸福圆满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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