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看不清也听不清,但他知道他在那里。他听着他遥远得像幻听样声音,看着他
“想进去看看他,就只是进去看看他可不可以。”
他哑声哀求着,可是没有人听得清他在说什,他声音太嘶哑,也太微弱,就这断断续续地说着,别人竖着耳朵也听不明白。
唐修于心不忍,上前对保安出示自己邀请函,并附赠个温柔又撩人笑容:“小帅哥,行个方便,他是朋友。”
保安挠挠头,憨厚地道:“好吧那您登记下。”
唐修配合着登记完,发现原本还在他身边人,不知道什时候没踪影。
车钥匙,递给他时候,瘦得指节青白手都在颤抖,仿佛连拿着小串钥匙力气都没有。
他戴着口罩,刘海垂到睫毛上,只露出双湿漉漉眼睛,里面满是恐惧,就像只受惊流浪狗。
“对不起……不是……故意……”他声音哑得厉害,唐修费老劲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
他接过钥匙:“你不舒服吗?是医生,帮你看看?”
“没有,没有,”他摇着头,极为抗拒地往后退,“会传染、会传染……不能、不能传给你……”
——
沈堪舆进会场,避开熙熙攘攘人群,找到个偏僻阴暗角落站着。
他刚刚动完手术,刀口愈合得不好,直反复发烧,刚刚又摔跤,他到现在都疼得直哆嗦,靠着墙都站不稳,就伸手紧紧抓住旁边扶手,努力地让自己涣散视线聚焦在远处舞台上。
他除打游戏,对互联网其他事情可以说是窍不通,根本不知道《沧海笑》网络大热事情。他是在医院里排队取药时候,听到旁边高中生在议论《沧海笑》怎怎好玩,过几天要举办庆功酒会,酒会上会抽取顶级装备和绝版皮肤。
手术前他以为自己不会再醒过来,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机会听到、甚至看到《沧海笑》成功,还有机会听到顾言笙声音,看到他在舞台上闪闪发光样子。
“……天,你到底在说些啥?”唐修实在听不清他在说什,但他排斥别人靠近排斥成这样,他个陌生人也不好再坚持,只能保持几米距离跟在他身后。
他身上衣服特别不合身,太过宽大,被秋风吹得像个鼓满空气塑料袋,却更显得他骨瘦如柴,仿佛风再大些他就会承受不住,会被拦腰折断。
唐修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是要去酒会,只是他走到会场入口,被保安拦下来,因为穿衣打扮都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而且拿不出邀请函。
“求求您让进去吧。”
“喜欢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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