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该走。
趁着阿笙还没有生气,还能容忍他,他要好好跟他道歉。他不奢求他能原谅,但是也很害怕他会记恨他。
他不想让他记恨着个讨厌人,那样会过得很不开心。
他朝顾言笙扯着嘴角,露出个勉强得有点难看笑容,眼睛里却还是亮亮——他只要看到他,眼睛就会亮起来,眼底仿佛盛满整个银河星星。
“阿笙,、有些话想跟你说,”他鼓着勇气,哑声试探着开口,“你可不可以听下?会说得很快!”
起身,但是身上实在是太疼,肚子里绞着疼,只要他试图做起身动作,就觉得里面肠子都拧成死结,并且拉扯到极限,仿佛触即断。
顾言笙伸出手扶住他肩膀,想问他哪里不舒服,刚刚有没有被人撞伤,他却像触电样躲开他,倚靠着树干蜷缩着不让他碰,然后哆嗦着嘴唇开始语无伦次地认错求饶:“知道错阿笙,真知道错,但是你先不要打好不好,明天……明天还有很重要事情,明天过后就可以,保证……”
顾言笙沉默片刻,执拗地伸手握住他细瘦冰凉胳膊,那瞬间他整个人都瑟缩下,眼睛紧紧地闭着,是人在觉得自己要挨打时候下意识反应。
他吓得都在发抖,脸色白得像纸,动也不敢动。
顾言笙想到小时候在楼下玩,看到那只被其他小孩跺脚和叫喊吓唬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流浪狗。
顾言笙沉着脸点点头。
沈堪舆屏息着等到他点头,就仿佛得到什特批令,急急地喘口气,就连忙道:“你、你昨天喝醉,抱你上床时候,不小心把个东西打碎,是个水晶摆件,你要送给阿桐对不对?买个模样回来,还没来得及拿给你,回去马上给你。”
顾言笙听到他把前天事情当成昨天发生,怕是病糊涂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病整天,叹口气道:“那个东西不重要。你昨天发高烧,昏迷差不多整天。你是前天把接回家
等小孩们都散,他走过去,把它抱在怀里,从脑袋上顺着毛抚摸到脊背,它缓过神来,呜咽着舔舔他手,瘦小爪子死命抱着他胳膊不放。
沈堪舆刚刚看他那短暂眼,跟它躲在角落里看他眼神几乎模样。
顾言笙叹口气,放低嗓音轻声道:“不是叫你滚。”
沈堪舆瑟瑟发抖地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额发被冷汗打湿成绺绺,嘴唇霜白,仿佛刚刚经历场寒冷,bao风雨,冻得四肢僵硬头脑迟钝,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不是叫他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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