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骗。”钟俊同吻停住。
“没有骗你。不骗你。”时沂说道
时沂手肘、膝盖、腿根、肩胛骨和臀部都有不同程度擦伤和红肿。白色器皿被,bao力摔掷过,但是却因为某种原因不愿意粉碎。
“全是弄。”钟俊同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所有伤口全都归结于自己,他惨然笑,“这就是对你做。”
钟俊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用手指和嘴唇抚慰,边游移边轻声说:“对不起。”
时沂浑身发红,阵阵水纹样泛起涟漪,嘴里胡乱地喊:“不用俊同,不用”
何必要做到这步呢?
沂苍白面颊,呼吸凌乱地缠在起,像是两条被冲上岸游鱼。
“俊同,生过你气。但是当听说你高烧不退,飞来看你时候,又心软。”时沂声音很温和,跟往常好像没什不样,甚至还轻轻笑出声来,“你穿着蓝色细条纹睡衣,下巴上还沾着泡沫,头发也有点乱糟糟。你好可爱,所以心软。”
钟俊同难受地闭起眼睛:“求你,别再说。”
时沂果然不再说话。他永远愿意达成钟俊同愿望。
钟俊同把手伸进时沂毛衣里,想要亲手感受时沂温度。时沂被冻得浑身发抖,咬着嘴唇压抑住呻吟。
钟俊同对他没有亏欠。因为个可有可无承诺,钟俊同从年轻小友和弟弟变成枕边人,他们未成为恋人就成为夫妻。钟俊同年轻,性格强硬,感情模式简单,热烘烘地就把他狭小天地撑开。
但是他没有义务要为自己早就崩坏情感系统负责,并且尝试修复。
时沂最后想,为什呀?钟俊同生活轨迹明明不应该是这样。他可以有很好漂亮聪慧又善解人意妻子,或许还有个可爱孩子,家庭和睦,爱意绵长,而不是现在这样,因为完全不是自己过错过错不断地自怀疑和举步维艰。
“时沂。”钟俊同停下动作,把脸蹭在他颈窝里,细细密密地亲他脖颈,“再给次机会。可以做得更好点。你相信次。”
时沂恨死自己,摸着钟俊同扎手发尾,像是安抚小孩子,“你做得很好。”
“嘶!”时沂实在忍不住。
钟俊同吓条,把他毛衣掀开,看到胸腹上半个手掌大小紫色淤青,他愣下,手指抚摸着边缘,颤声问:“弄吗?”
时沂摇头。是被电动车撞倒后留下来。
钟俊同却说:“算弄吧。让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时沂被点点剥干净,在钟俊同眼神下忍不住蜷缩,却又被按着手脚舒展开,像是张被铺平揉皱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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