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俊同放下碗筷,喝杯水,又往嘴里塞颗清新口气玫瑰糖。钟俊同漆黑眼睛直直地看着收拾碗筷时沂,问:“洗过澡?”
时沂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钟俊同放下手里杯子,手指扣住时沂细白手腕,迫使时沂放下碗筷,在时沂小声惊呼中把他抱起来,进卧室。
钟俊同没开灯,就这样托着臀把时沂按在门上。时沂心跳得很快,红着耳根,温顺地像只猫儿似用长腿钩住他腰。
丈夫出差个星期。他没有直白地告诉钟俊同,他好想他。每天三个不咸不淡信息发送,问吃饭穿衣睡觉。他都怕自己新婚丈夫觉得自己无聊。
。时沂不知道自己会撒娇,他老是以为自己寡淡无趣,像碗熬得稀稀白粥。
“嗯。”钟俊同咽下面条。
时沂唇角弯起来,不自觉地就侧过身靠近他,下子拉近和他距离。时沂肩胛骨磕在餐桌上,好像才有倚仗。他轻声问:“那,那你明天想吃什?你念高中时候很喜欢做玉米排骨汤,还想喝吗?还有,蜜汁鸡翅,清炒莴笋,虾仁滑蛋”
“都可以,你决定就好。”钟俊同打断他。
时沂艰难地吞咽下,讷讷地“哦”声。
什都看不清,视觉失灵之后,嗅觉就变得极为敏锐。在原始漆黑底色之中,他闻到钟俊同身上沐浴乳味道,是薄荷味。健壮年轻男人体温把它蒸得如夏日般蓊郁,缠绵又凶猛地扑在时沂脸上。
时沂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钟俊同什意思。个男人在求爱时候,连身上气味和呼吸都是不样。这点在钟俊同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时沂心里柔软,又觉得有几分安慰。丈夫对自己有性需求,而且是强烈性需求。
他想起新婚前后种种,旖旎片段帧帧闪过。他自己倒先双腿发软,略下滑,又被钟俊同托着臀抱牢。
“
时沂自己知道,钟俊同和他是两个世界人。周围人提起钟俊同,没有谁不赞声俊杰,名牌大学顶尖专业毕业,又把家族企业盘得风生水起。二十年前人记得钟俊同父亲,因为是商会会长,尊称他声钟会长或者钟先生。现在他们都知道,小钟先生也相当不得,颇有其父英姿手腕。
而自己呢?在家快要倒闭出版社里做童书编辑。每月工资不过四千五,无房无车,身无长物,相貌平庸,只有点,脾气很好。
可是他脾气哪儿能不好呢?在自己那样复杂组合家庭里,自己但凡有点脾气和爪牙,就得被揪住根根磨掉棱角,变成河床里最温和圆润鹅卵石。
钟俊同为什要和他结婚呢?
时沂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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