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也为他敞开。
这样
回应，绕开
彼此伤口，绕开尹寒眼盲，绕开那些不堪提及沉痛，留下只是无所求
个承诺。
尹寒知道自己不可能答应，不管他看不看得见，他都不会点头。
他腿上骨折伤处还远未痊愈，在他撑坐起来试图拉起男人时，程景森已经明白他拒绝。
因为怕他再度受伤，程景森站起来，顺势将尹寒从沙发里抱起，放到床上。
所以先在这里求次。
等你恢复
们再办个订婚仪式，到时候想怎
布置都听你安排。”
尹寒眼中那颗泪，终是忍住没有任它落下。
他伸手去扶程景森，巧妙地避开戒指盒位置，仍是重复刚才那句，“先起来。”
程景森没有动，说，“没事，跪着。
朝夕相处日常里，尹寒或许度感受彼此不曾言表情意，但他没想过有天竟会听到程景森亲口说出这三个字。
命运何其讽刺，他们只能再领受着它残酷。
尹寒本想以找回画作作为交换，从程景森身边离开。
他自觉无法回应这份感情，他们之间横亘着亲人死、不平等地位，和他永远无法找回那些天赋才华。
他们从开始就是错，是仇恨延续，只要理智在岗天，就无法改写成爱结局。
尹寒环在他颈上手却没有立即松开，程景森低着头，贴近他脸，慢慢覆上他唇，很浅地吻他，温柔又克制。
直到尹寒双手渐渐移开，程景森也终止吻。
之后几天，他们都没有再提起求婚事。
尹寒以为这页就算翻过，没想到周以后，
做对不起你事多去，跪下就当道歉。”
尹寒苦涩地挤出抹笑，“为什？你明明知道想要走”程景森这时表现出个年上恋人充分成熟和体面。
他跪着不是为施压让尹寒点头，道歉也不是为让尹寒原谅。
相较于尹寒这里起伏难定情绪，他反而极为沉稳，“等你有天恢复，如果不想和在起，再走也不迟。”
——退路仍然给尹寒留着。
他们有无数个应该分开理由，却没有个能够冲破前尘往事从此地久天长决意。
可是在他即将走出前刻，却因为失明和受伤，而被重新困在程景森身边。
尹寒不想在程景森面前流露出过于脆弱情绪，但他眼眶还是不受控制地红，哑声说，“你先起来。”
程景森并无勉强他意思，只是平和而深情地又次告白，“小寒，爱你，们结婚吧。”
略停顿，又道，“本来求婚不该这简单，但不知道如果弄得太隆重，会不会让你觉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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