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里起身去附近便利买鱼干和羊奶,陪它们吃到很晚,周澈也看到很晚,没有理会手机里越来越多未接电话。
手上食物喂完,小猫们也不许岑里走,只小白猫抱着他脚踝,只狸花扯他鞋带,还有个胖墩
校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巧相遇绝不是偶然,那完全擦肩也不可能是。
周澈在有意地回避之后,遇见岑里次数反而多起来,不过,他把这些都变成个人秘密。
次是在夜里食堂。
那天周澈整天没有迈出过图书馆,闭馆才想起今天几乎没有吃什东西,他感觉不到饿。
麻木地走到三食堂,夜宵窗口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岑里在其中很招眼,他皮肤白,头发又黑,背着书包,显得很乖,是食堂阿姨都会想要多分几勺那种乖。
周澈弯腰捡起浸雨水手机,面无表情擦干屏幕,连麦已经中断,他和岑里连接其实很脆弱,个小小不慎和意外就能彻底切断。
可是岑里还在那头殷殷地呼叫着他:【0719?0719?】
像只被淋湿小猫呼叫主人,周澈浓黑晦涩眉眼隐在深夜里,手指有些抖,可是岑里还在持续不停地呼叫他,微弱信号,周澈接收到。
【在,刚刚手机掉,】他换成打字,试探着……问岑里:【很讨厌那个人吗?】
岑里无法跟他坦白自己这样匪夷所思身份和经历,只好说:【没有,是自己问题。】
周澈看他要份鱼肉云吞,没有走过去。
因为食堂很空旷,突然走进去个人都会很明显,他想岑里能好好吃顿饭。
这顿不知道是岑里夜宵还是晚餐,他吃东西很慢,但很专心,也不会看手机,周澈站在很远地方,默默地看着他快吃完才离开,自己去超市买瓶水和份因为快要打烊而打折三文鱼三明治。
第二次是在银塔,那天是项目小组庆祝,周澈因为晚上有课到得最晚,岑里已经要下班,周澈看对方在巷子里喂猫。
不知道为什,岑里去到哪里都有旁人羡慕不来好猫缘,本来只有两只猫埋头进他掌心舔小鱼干,后来树丛里又冒出两只。
【……】周澈在十八年社交生涯中没有过这样狼狈难堪时刻,自嘲地勾勾嘴角,向他确认:【那个人消失你会不会不那难受?】
岑里说:【或许。】
良久,0719说:【好。】
岑里不解“好”是什意思,0719又说【阿狸,好好照顾自己】,就下线。
那天之后,岑里真再没在校园里见过周澈,想必是经过那个莫名其妙剑拔弩张雨夜,对方也不想再闹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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