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他妈别抽这多,天两三根就行,别过分啊。”
“提神,不然扛不住。”哥从校服裤兜里摸出打火机,自己点上,转身靠着桌沿轻吐口气。
根烟罢,他打破寂静问还疼不疼。
不知道他指是哪儿,脸已经不肿,脖子上掐痕本就不重,现在痕迹已经微乎其微,屁股里有点疼,身上被他打出来淤青也没消退,被他弄得遍体鳞伤,尽管是自作自受。
“哥下手重。”
“好好好好消消气。”哥搂着脖子把勾回他身边,捡起根铅笔教做,边画边讲。
趴在书桌上听,他搂着肩膀,另只手在纸上写写画画,书房只开盏桌上台灯,铅笔影子跟着笔尖行走,在被暖光照黄纸张上发出沙沙脚步声。
哥靠得很近,半垂着睫毛,几道双眼皮细褶时深时浅,他专注盯着题目,眼睛里只映出张卷子,贸然挤进他目光里。
“干什。”他手中笔停下来。
“哥,你上辈子是公主吧。”
半夜十二点四十五,趴在桌上醒,卷子粘脸上。
从回家到现在这张理综卷子选择题还没做完,真没磨蹭,实在弄不明白怎就加速度,怎就推断出化合物,怎就大A小b,怎就遗传出病。说起来喜欢哥这事儿跟基因突变有没有关系,倒琢磨半天。
哥在右边飞快敲键盘,包扎层纱布左手不太灵活,不过不影响他工作效率。看他咖啡冷,随手拿过来想去给他煮杯新。
哥忽然靠到椅背上揉揉太阳穴,长舒口气,看见在旁边还挺惊讶:“你怎还没睡呢。”
他工作时专注程度让捉摸不透。
“放屁。”
可能哥讲得比学校老师明白,也可能只爱听哥说话,他给讲完整套卷子,居然都听懂。
“歇会儿。”坐到书桌上跷起腿。
哥站起来舒活舒活筋骨,双手撑着桌沿,叼着烟要给他点。
“乖宝儿,借个火。”
哥余光扫到桌上理综卷,哎哟声拿起来翻看:“天,学习呢?不像你啊……该不会真想考个前五十好上你哥吧?有勇气。”
讨厌他起哄臊,承认没哥聪明,妈生俩时候把脑子全给他,到这儿不够拿面团凑半个,讨厌学习,就这种学完不知道干什用破东西,居然还不会做。
哥扫几眼选项,摸着下巴说:“啧,光化学就错仨。”
掐他脖子:“你妈没让你帮徒手判卷子!操!”
他笑起来,让想把那两颗笑个不停虎牙掰下来塞他鼻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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