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星将眼泪憋回去,梗着喉咙道:“等,很快。”
夏行星飞奔到手术室外时候,霍经时已经比他先到步。
身上穿着优雅西装打着领带,看样子也是从某个正式场合赶过来。
夏行星没有把分目光分到他身上,径直越过霍经时跑到陈阿姨面前,抓住她袖子急切地问:“怎回事?”
陈阿姨几绺头发散落侧脸,寥落狼狈,红着眼睛:“前段时间就有些迹象,现在还在手术,医生说……情况不太好,让做好准备,这种突发性症状……什都有可能。”
但他也从来没有预料到,会有个电话,将全盘打乱他计划。
正在霍家收拾行李时候,接到陈阿姨充满哭腔电话:“星星,你考完试吗?”
“老爷子在市医院,正在急诊抢救,你快过来。”
夏行星心跳突然漏掉拍,面打车面问:“怎突然进急诊?现在情况怎样?”
他考场就在本校,两天都住在学校宿舍里,手机没开,却没想到开机接到第个电话就是这样噩耗。
高考如期而至。
最后科考完,夏行星从考场里走出来,每步都走得松快、坦然又笃定,身上有种难以言明气质使之与周围群或撕书扔课本或仰天大笑或崩溃嚎啕考生中明显区分开来。
这只是个最平凡不过傍晚,暮色未降。
但只有夏行星自己知道,他等这天等多久。
结束,终于结束。
夏行星书包“啪嗒”声掉在地上,颗心被只无形大手狠狠捏住,眼角蓄满泪意,鼻酸道:“已经这严重吗?”
“为什什都不知道,太突然,为什之前不告诉?”如果不是还在医院,可能他已经放
嘴唇颤抖着,夏行星连跟司机师傅说个地址都不利索。
红灯……绿灯……又是红灯。
其实早就隐隐有过不好预感。
自打过年之后,爷爷和他打电话频率越来越低,通话时长也越来越短,老人身上灯枯油竭感觉越来越明显。
陈阿姨声音嘶哑,疲惫至极:“前段时间就已经常常昏迷不醒,你先过来再说吧。”
切都可以在这里画上终止句点。
夏行星看着绯红澄黄交映夕阳铺满校门口外道路,碧木繁茂成荫,蝉声躁动,露出个真心、释怀微笑。
他不会再回头往后看眼,跟自己和解,丢开从前,肩上无比轻松。
他要去过个没有过去、真正属于自己人生,没有令他难过心寒和害怕过去、没有竭力伪装和虚假、没有令人心力交瘁纠葛。
从很久之前就开始计划好要如何度过从今天开始起往后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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