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话题似是不想多说,方才高昂兴致也淡淡冷却些,随着微凉晚风消散淡去。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
今天与霍经时两个人单独相处时间超过他可以应付能力范围。
要去猜,去思考。
你进退,筋疲力尽,身心俱疲。
“哪儿那娇气!”
“还有?”
夏行星歪歪头,苦思冥想阵。
“还有什?哦!对!白叔人也很好。”
“他好像种花很厉害,对爷爷,咱们家里那盆素兰不是搞不清楚为什老是掉叶嘛!回头去问问他,是不是咱们浇水方法或者频率不对啊。”
离去地方。
如今夏行星,是亲切,和善,彬彬有礼,但也直是礼貌内敛、话留三分。
就像冬日阳光,看着澄暖明亮,但只有大冬天出来晒太阳人才知道,十二月阳光落在身上其实没有多少切身、实打实暖意。
看似明媚灿烂,实则疏离透明。
此刻,就这直接亲耳听闻他对别人全然袒之于口想念,毫不隐藏热切感情,霍经时时之间心底竟不知从何处泛起浓稠失落与苦涩。
比接受十次大考还累。
曲老爷子浑厚声音在电话那头催促:“星星?”
夏行星看着窗外那抹清亮皎洁月亮,目光没有焦点,只是很周全地轻描淡写句“霍先生人很好,很关照,也很大方。”
便没有别什。
门外男人清冷面色寸寸淡下来,在昏暗月色下似凝层冰霜。
夏行星随脚拨拨木地板上柔软毛毯,泛红脚趾被洁白绒毛称得格外秀气好看。
“其他……其他也没有什,反正切都挺顺利,你就不要担心,好好休养吧!”
那边正在看京剧曲老爷子对霍家张三李四兴趣不大,心中只挂念着他爱徒,穷追不舍:“哎哎哎经时呢?”
“他忙不忙?你们相处得还融洽吧?他对你尽不尽心?”
夏行星怔,握住手机手指微微用力收紧些。
房内聊天兴致正浓人对门外情形浑然不觉,仍是兴致勃勃地向老爷子报告他顺利融入新生活:“很好啊,吃得好也睡得好。”
“张阿姨会做很多菜,周都不带重样,来还没够个月,就重三斤,也没生过病。”
“她真是太小心,太阳落山以后她就马上紧张兮兮地把房子里窗关上半,说是风大怕着凉。”
“小张哥哥也很辛苦,每天都要早起送去学校,怪不好意思,所以晚上上晚自习就自己去……”
“很安全,爷爷,那以前不也是直自己去学校吗?怎来霍家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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