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寄温柔地看着谢然,脑中闪过幕幕画面,从儿时崇拜仰望,到自束缚时挣扎,尽数化作那个在梦中经历过无数次早晨,谢然躺在床上对他笑,问他想要什生日礼物,说过来亲亲他吧。
谢青寄苦涩吻再次落在谢然唇间,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他最后次亲吻谢然。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阵渔船鸣笛声,束耀眼光源破开厚重雾气打在海面上,正直直朝着他们这边驶来。
谢青寄和谢然不可置信地看过去,还以为是出现幻觉,那光刺得他们眼睛阵灼痛,谢然热泪盈眶地挥手大声呼喊着救命。
眼看那船越驶越近,有人将救生圈抛下,谢青寄带着谢然用最后力气游过去,抓住救生圈后想也不想直接套在谢然身上,根本顾不上管自己死活,可谢然却死死拽着谢青寄,直到被救到甲板上时也不松手。
动作近乎是撕咬,谢然吻着吻着就泪流满面。谢青寄小声道:“那时候在拉萨,你问许什愿望,说希望你身体健康,其实不是谢然,磕那多头,都是在求件事情。”
“这辈子太短谢然,想和你还有下辈子。”
“让陪着你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没有遗憾。”
谢然怔怔地看着谢青寄。
从开始他们两个就是用天秤行走在悬崖边人,踏错步就会粉身碎骨重蹈覆辙,每个人死都是从天而降砝码将谢然砸得头晕眼花,在他庆幸偷笑时不断提醒:他和谢青寄总要死个。
倒霉透顶二人终于时来运转回,在绝境中迎来久违希望。
他们被扶进温暖船舱中,精疲力竭谢然顾不得朝救他们渔民道谢,恍惚间听到有人哭着喊他和谢青
谢然为爱人可以活下去而主动拥抱死亡,可现在又因对方毅然赴死追随而产生丝反抗念头,他抬头看着如海面般广阔无垠黑蓝色星空,心想让他幸运次吧。
周围是望无际海水,谢然尽力分辨着方位,这才发现两人跳下去瞬间就被卷出去十几米,此刻早就不知飘到哪里。海面上起着雾气,能见度极低,连海岸线都快消失不见,更要命是二人体力快要在冬天冰冷刺骨海水中消失殆尽,在这样下去会越飘越远,直到被活活冻死。
他们苦笑着对视,谢然不甘心道:“这下真是不想死也得死。”
谢青寄没有丝毫胆怯后悔,用力抱紧唯能带给他温暖谢然,可他手臂越来越沉,划水动作也逐渐变得笨拙——他快要抱不住谢然。
或许他们会在下个浪打过来时候再次被拍回海里,可能现在这眼看见东西就是临死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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