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见谢然只笑,不说话,登时不耐烦起来。
他抱着找茬目,当然不来先礼后兵那套,生怕找不到借口闹事样,二话不说抓住谢然衣领提,伸出粗糙大掌在谢然脸上拍拍,满嘴烟臭往外喷,不客气道:“问你话呢,问你是不是管事,聋?听不见?”
小马骂句脏话,把棒球棍抽,谢然却头也不回,盯着这个凶神恶煞断眉,对小马吩咐道:“站着别动。”接着他
老乔哂笑着摸摸头,没有反驳。
然而就在这时,停车场个不起眼角落里同样传来两三声摔车门声音,乌泱泱群人从车上下来聚集到处,走在最前端人隔着墨镜也能看出满脸戾气,明显是领头,不知等这刻等多久,只打算把挑衅变斗殴。
谢然见他们这副有备而来样子,又笑,朝身后蠢蠢欲动小马做个稍安勿躁手势。
两拨人虎视眈眈地对峙。
领头人把墨镜摘,嘴里叼着烟,不拿正眼看谢然,走到面前问他:“你是管事?”
与不耐,斜着眼睛看人。
销售员在旁边小声补充:“都来好几次。”
谢然听,觉出些不对劲,不像是普通混混来收保护费,倒像故意来找茬,只是这不是他第家店,如果有人看他不顺眼,怎以前就没遇到过这样事情?
这时谢青寄也从车上下来,手里抱着本《西窗法雨》,刚才谢然好歹看人眼,谢青寄则是看也不看,目不斜视地从他们中间穿过,还好脾气地说让让。
哥俩个比个嚣张,对方不说人话,他们也明摆着不想多说。
谢然盯着他断眉上刀疤,想不到居然会是他。
居然还是熟人。
这个人谢然认识,上辈子开娱乐城后这个人曾经毛遂自荐,说可以替谢然看场。那时谢然看他第眼就不顺眼,不太乐意用他,找人打听,才知道这人之前也是跟着别人,不知道犯什错被撵出来,还被砍断根小手指。
谢然目光移到他左手上,见五个指头健在,那看来是还风光着,没到走投无路时候。
想到这人上辈子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样子,谢然就觉得好笑。
谢青寄往里望,隔着办公室玻璃窗果然看到半个标志性秃头,屁股往椅子里稳如泰山地沉,假装没听到外面闹事动静,看到谢青寄进来,才舍得从椅子上挪起。
“你哥在外面?”
谢青寄嗯声。
外面传来刺耳刹车声,接着是面包车被人用力摔上车门,马贝贝重操旧业,带着瘦子群人拎着棒球棍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保驾护航般在谢然身后字型排开。
谢青寄看眼,突然道:“你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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