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燧明还是很惊讶,吉野看起来气质冷酷,话少又坚毅,与大众印象中柔弱娇美Omega形象大相径庭。他甚至度以为对方是Alpha。结果现在吉野告诉他,他做娼夫快二十年。
“是不是看着外表,觉得在骗你?”吉野惨笑两声,摸摸自己下腹,“你看到肚子上那条疤,那是剖腹产留下。”
“生过四个孩子,”他吐口烟,“最大那个今年可能有十五六岁吧……不过个也没抚养过。全部被人抱走。”
“社会底层很多Omega都是这样,也许是为生活、为买抑制剂、或者为生病家人,选择出卖肉体。出卖自己唯价值——生育能力,”过会儿他又轻蔑地说,“或者像这样,不肯吃苦。年轻时候,觉得躺着来钱最快。”
“爱玩时候什都沾过,赌博、大麻那些东西都是轻……最后都报应到自己身上来。”
以忍受。分明是冬天,但汗水已经浸湿他工装后背。哆哆嗦嗦地从剩下药里找出止疼片,嚼碎干咽下去像咽下许多粒粗糙小石子。过不知多久,才缓过来。
“留……你还在吗?”安全屋里响起吉野声音,他服下抑制剂后似乎清醒许多。刚才拿药时他甚至不敢跟留燧明多说句话,生怕泄出什不堪入耳声音。
“哎,在呢。”留燧明勉力提起精神。止疼片实际上并不能阻止疼痛发生,只是降低痛觉神经感受度。因而他现在整个人都十分麻木。
“伤怎样。”
“大概……只是些皮肉伤,就是有点疼……呵呵……”他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些。
“真不是什好人。”
“别和这样人做朋友。”
留燧明沉默地
“对不起……对不起你。这明明是事,却把你牵扯进来。”吉野自责道。
“唔咳咳!!别这说,们、们不是朋友嘛……怎可能坐视不管。”留燧明强忍着咳嗽,虽然吃止疼片,但肋下那块痛感依旧明显,稍微咳嗽下就像挨拳似。
“真没事?”吉野凑到小窗上,“让看看你。”留燧明扒着门框艰难站起来,吉野见他左眼被打得几乎睁不开,黑紫黑紫。他还冲自己笑笑,牙齿被染成淡粉色,那是口腔里被唾液稀释后血。
“所以……不要和这种人做朋友啊……”吉野仿佛悲哀地自嘲道,“就让这种下水道里老鼠自生自灭好……”
“他们说没错。就是被人玩烂东西,个人尽可夫Omega,”他颓唐地倚着门,从口袋里拿出最后根烟点燃,“做娼夫已经快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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