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隽手里
遥控器对着电视，眼睛却
等吹干头发又过
刻钟，连带之前洗澡时间，她已经在浴室待满整整小时。
但周隽直没来催她。
孟疏雨心里有点发虚，手握上门把，又回头瞧眼镜子里自己。
在热腾腾环境里待太久，她唇色艳得像上妆，脸颊也像打腮红。
从上到下仔细看看，孟疏雨自顾自点点头，对着镜子缓缓竖起个大拇指，然后转身悄悄拉开条门缝。
孟疏雨跟着他去厨房起收拾，收拾到结尾，边抹着料理台边提议：“会儿
们看个电影怎
样？”
“出去？”周隽偏头问她。
“不吧？”孟疏雨皱皱眉头，“跨年夜外面人肯定很多，还是朴实点在家里看，选个老片子好。”
“有道理。”周隽点头。
“嗯……不过这身油烟味有点难受，要不先去洗个澡，你选着片子等会儿？”孟疏雨眼珠子转转。
说不用，转眼却望见周隽拎着两瓶气泡酒出饮料区。
“那太谢谢您！”
“没事。”老太太往后退位。
孟疏雨站到收银台前，把抓起货架上个盒子，面不改色地搁到收银员眼下：“麻烦先给扫这个，谢谢啊。”
*
客厅里没开顶灯，只留圈天花板灯带，周隽穿着身深蓝色丝质睡衣坐在沙发上，手里握个遥控器在电视上选片。
看起来是在等她时候也洗好澡。
孟疏雨把门拉大，刚要抬头挺胸往外走，没想到周隽忽然偏过头来。
感觉他目光从她脸慢慢滑到她裸露在外锁骨，再到她空荡前襟，孟疏雨忍不住含起胸。
被周隽路盯着，脚下走得三步顿，好不容易到他跟前，孟疏雨捋捋鬓角碎发，若无其事地看向电视屏幕：“选好看什片子没呢？”
刚刚来周隽公寓之前，她先回趟自己那儿，说跨年到零点不洗个澡也太难受，上楼取点换洗衣物。
“应该。”周隽继续点头。
孟疏雨洗干净手，拎上换洗衣物进外间浴室。
*
个热水澡洗三刻钟，用两遍洗发水三遍沐浴露，孟疏雨才从淋浴间出来，换上睡裙以后，开始在镜子前吹头发。
回到公寓，孟疏雨给周隽打着下手洗菜切菜，这分工，准备顿晚餐倒也没花多久。
八点整，两人在平常饭点准时上餐桌——
糖醋里脊，葱油鲍鱼，干煸四季豆，三鲜菌菇汤，两荤素汤，都是孟疏雨爱吃菜。
但孟疏雨心里想着事，没吃到十分饱，吃到差不多七分就停筷子。
周隽也没问她怎不再多吃点，吃干净剩下菜，端起空碗空盘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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