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应个好,摆摆手催他赶紧走,动不动等足足半个时辰也没见他回来,终于怀疑起他临走那句话是故意整她,忍不住站起来活动筋骨,在屋里来回踱步。
陆时卿叫下人都撤
“你把扇子拿下来。”
元赐娴将信将疑取扇子,还没来得及做个准备,就见陆时卿贴过来,低头吻住她唇。
她早该想到是这种耍流氓法子!
元赐娴恼,伸手掐把他腰,把他搡开,道:“你把口脂都吃完,还怎美!”
陆时卿正想开口,忽听外头传来敲门声,婢女问他与新妇是否准备换衣裳,提醒他尽快去招呼宾客。
人在里头照礼制交拜完才转而到卧房。随后,元赐娴卸下盖头,改执面扇子遮面。
这卧房便是陆时卿原先住地方,只是几日里赶着翻新布置番,换新床来。喜艳屋子里此刻挤满人,元赐娴和陆时卿被众宾客簇拥着床边左右坐下,旁主事人便开始说颂祝词,接着又有人往床上撒花果。
撒帐人为图喜庆撒得没完没,直快将俩人淹没才停。完便有人提出请陆时卿做却扇诗,夸夸新妇相貌,好叫她摘扇子,叫大家饱饱眼福。
对探花郎来说,做个却扇诗当然不在话下,毕竟他刚才在元府三首催妆诗都博满堂彩,但问题是,他不想叫大家饱眼福。
众人满心期待地瞧着他,却只见他淡淡笑,启唇道:“恐怕要叫诸位扫兴,陆某已是江郎才尽,再做不出诗来。”
俩人只好暂且不闹,飞快喝完合卺酒,然后请人到里头来给他们易服,再照大周婚俗,各自剪下绺头发,绾结在块存好以作信物。
陆时卿被催得没工夫多逗留,做完这些就急急走。元赐娴气还没消,忿忿嘱咐他快点打发那些人回来,然后接着算刚才账。
他笑着叹口气,算是应下,临出门却顿住脚步,突然回头叫她声:“元赐娴。”
元赐娴坐在床沿抬起头来,奇怪地看着他,然后看见他淡淡眨眨眼,叮嘱道:“坐着别动,等回来。”
她心道等他回来是肯定啊,但怎还坐着不能动?那多累啊。
元赐娴噎,拿着扇面悄悄觑他。他怕是觉得她美到不能给人瞧吧。
众人阵哄闹,再三催促之下就是催不开陆时卿金口,只好退散,边议论他小气。
等人走干净,陆时卿才伸手去取元赐娴扇子,却见她躲着不给他得手,边道:“不行,要听却扇诗,你不夸,就不跟你喝合卺酒。”
她不就是想听他夸她长得好看吗?陆时卿道:“不用诗,拿别法子夸你。”
“什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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