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妤也跟着起身:“你去哪里?”
“公主府。”
元赐娴到安兴坊公主府时候,韶和正在府内佛堂上香,听闻她来,不徐不疾去到正堂,朝她淡淡笑:“县主怎来。”语气毫无平仄,问也不似在问。
元赐娴记得,昨日在自雨亭,她分明是瞧见韶和有情绪波动,但现在却又再不见丝毫。
她斟酌路,该如何开口道出心中无法抑制疑问,到眼下却是心力交瘁,只觉绕不动弯子,直言道:“贵主两年前初春在漉桥意外落水,之后可曾做过奇怪梦?”
’你就帮吗?”见元赐娴不答,她又打起同情牌,“嫂嫂,贵主实在太可怜,五年前下嫁侯府不久就丧夫不说,守三年寡,好不容易有二嫁机会,却被阿兄拒绝,还因此性情大变……”
她话没说完就被元赐娴打断:“什性情大变,怎没听说过这事?”
陆霜妤神色有点为难。她本来不该在背后嚼人舌根,但眼下别无他法,只好说:“嫂嫂还记得当初在漉桥救事吗?那次,贵主邀出游,向打听阿兄心意,说实话后,她便没什游玩兴致,提出回城,不料经过漉桥时发生你瞧见那桩意外。贵主落水后染风寒,很久才好,再见她时候,就觉得她好像变个人。”
元赐娴皱皱眉:“怎说?”
她沉吟晌,斟酌下道:“贵主原先虽经历过丧夫,却似乎并未多受打击,性子不算特别活泼,却也说得上开朗。但那次以后,她内敛沉闷许多,整个人就好像……好像下子老十几岁似,眼神不样,说话语气也不样,瞧着特别古怪。”
韶和像是滞滞,摇头道:“县主觉得,该做什奇怪梦?”
元赐娴皱皱眉头,似在分辨她这话是真是假,却见她突然笑笑,否定前个答案:“或许也能算是梦吧。”
元赐娴紧接着
元赐娴眉头蹙得更深,突然想起桩事:“听说贵主落水以后,曾因太医嘱咐,常与京中贵胄打马出游,借此强身健体。这事你可清楚?”
陆霜妤叹口气:“哪是什太医嘱咐啊,是贵主自己想跟大家打马出游,但你不知道,京中小娘子暗地里都不太喜欢她,觉得跟她玩不到块,和她相处特别累,特别别扭。”
“既然你说她性情内敛不少,又为何突然想跟大家打马出游?”元赐娴追问。
“因为贵主说,也许阿兄喜欢这样。”她说罢瞅元赐娴眼,“当初还不信,觉得阿兄肯定喜欢文文气气小娘子,可现在看来,贵主还真没说错。”
元赐娴噎,突然起身道:“有点事,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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