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道红痕是被弹弓给勒。元赐娴虽在武学上算有点造诣,却到底也是细皮嫩肉,刚才场比试,难免有点伤手。
她低头瞧着他这番细致动作,不免噎,默默道:“这点小伤不用抹药膏。”完又叹口气,“还是慢点,要是不给细居机会拿到彩头就好。”
陆时卿等给她上完药,才抬起眼皮说:“已经很好。这事跟你没关系。如果细居是势在必得,就算没有今天这场比试,没有那枚戒指,他样准备好要提这件事。如果他不是势在必得,就拿不出足够使圣人动心条件,那,韶和自然不会被牺牲。”
元赐娴皱皱眉问:“你觉得是哪种?”
陆时卿看她眼:“你已经知道答案。”否则她何必皱眉呢。
居高位多年,风里浪里来,哪怕心中讶异,面上也未露分毫,只作恍然大悟状,甚至没问这戒指是怎到他手里,默默笑道:“如此,确是不可以‘半个’为计,太子不如换个彩头吧。”
细居却也是淡然笑:“倘使拿出足够诚意,来抵这差半个呢?”
四下片死寂,韶和自最初下抬首后便直垂眼不语,只是掩在袖中微微打颤。
梁皇后几乎是满眼哀求地看向徽宁帝,却果不其然瞧见他丝动摇,见他没再把话口说死,而改作试探:“太子以比试彩头求娶朕女儿,已是不合礼数,何况韶和是朕掌上明珠,绝不是随便点所谓‘诚意’就能远嫁你南诏。”
这言下之意,就是想听听他能拿出什来。
“细居当真能拿出叫圣人松口条件?”
陆时卿点点头。
她心里头对南诏发恨,急道:“虽说细居此举跟戒指并无因果关联,但韶和当初毕竟是真心帮你……你有法子叫圣人改主意吗?”
她早先并未跟陆时卿提过戒指来由,只是默认以他之能,必然查得到究竟,眼下就没多作解释。
陆时卿沉默晌道:“明白道义,也知道恩情,但细居愿意提
细居略颔首:“细居明白。恳请陛下移驾紫宸殿,借步说话。”
徽宁帝默默,拍拍皇后手背以示安抚,然后便宣布散席,示意细居跟他来。
众人目送圣人离去,心中俱都暗暗猜测南诏此举用意,却不敢在皇后面前有所表露,直等贵人们次第退席,才交头接耳起来。
元赐娴心中不安,跟阿兄打个招呼,便跟陆时卿走,等上他马车,四下无人时才急问:“南诏这是闹哪出?”
陆时卿时没答,低头看眼她手指上两道红痕,将她手抓过来,弯身从备在马车底下药箱里取出个瓷瓶,将里头药膏给她涂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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