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宁帝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其余几个儿子,当然略过素来病弱九皇子,最终另点包括郑濯在内三个,以及两名武将道参与比试,说完看眼元钰:“世琛也道玩玩?”
元钰摆手回绝:“陛下,就不给您丢面子,倒是舍妹玩得手好弹弓,您不妨叫她试试。”
元赐娴闻言滞,心虚地看眼陆时卿。她是玩得手好弹弓,好到弹子叫人家探花郎当众坠马,摔个狗啃泥。
陆时卿挑眉不解。
她这样看他做什,难不成是有作为未婚妻觉悟,抛头露面都要征得他同意?
这玩法不全是比弹射之技,还论各人运道,看起来倒真不太伤和气,只是听闻“彩头”二字,在场人精面上笑意不变,心里却都不由凛。底下名并不看好南诏太子耿直老臣张嘴就要劝阻圣人,却被陆时卿悄悄按住手背,示意不可。
老臣也知这时候插话违背君臣之礼,只好甩甩袖子,忍耐着忿忿不语。
徽宁帝沉吟晌,很快朗声笑起:“这个玩法有意思,就照你说办。”然后转头吩咐宦侍,“赶紧着人去‘安排’。”
陆时卿耳朵听出老皇帝口中“安排”之意,想是他不好小肚鸡肠地说不肯给彩头,又怕万细居真赢,狮子大开口,便打算派人动点手脚。
细居闻言笑,抚抚小指上玉戒,默然不语。
他眨眨眼,示意她玩吧,他不介意。
元赐娴却像没看见,嘴瘪转向圣人,不情愿道:“陛下,不玩。这些鸟这可爱,为什要射死它们?实在太残忍。”
徽宁帝被她说得噎,似是被个小丫头指责残,bao无道,怪叫人不好意思。他沉吟下道:“那你说说,该怎做才不残忍?”
元赐娴原只是找个借口,好避免在陆时卿面前显露自己弹射之技,不料圣人竟肯为她改规矩,只好说:“不如是……在鸟不死情况下取得书帛者,所获记号才作数。”
徽宁帝眼睛亮,伸出食指朝她虚虚点,赞许道:“这个法子更有趣
陆时卿注意到他这番动作,淡淡眨眨眼,把玩着手中茶瓯,抬起丝眼皮看眼他,见他回望过来,便以茶为代,遥遥敬。
细居很友好地受这敬,仰头将茶当酒似饮而尽。
很快便有人取几笼缚上书帛杂鸟来。徽宁帝似是心情大好,转头看向在场儿子们:“你们几个,谁想跟太子比试比试?”
二皇子郑济当即应声。
自打岭南铁矿事,bao露,被幽禁在府大半年二皇子也终于得圣人赦免,眼下见阿爹希望有人能够压制细居,便站出来。他是武人,玩个弹弓自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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