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上有什?有块可疑红痕!红痕!
这幕简直要陆时卿命。他额头青筋狂跳,切齿道:“细居对你做什?”
元赐娴差点被他吓扭脖子,头雾水道:“没做什啊……”答完又问,“你怎知道他到过这里?你是因为这个才来找?”
因徽宁帝人在深宫,未必能及时亲手处置应事物,便叫尾随细居暗探也跟陆时卿保持线联系。方才他就是从中得到消息。只是他赶来时暗探已经离去,就没来得及跟他们打照面,问清楚细居来元府具体细节,眼下脑子里跟放皮影戏似,根本停不下来。
元赐娴看他不说话,只摆副要杀人表情,不免觉得被他盯住地方又烫又痒,伸手挠下才讶道:“哎,好大个蚊虻包!”
国太子,又怎可能毫不设防?宫宴结束必定派暗探尾随他。细居察觉后,干脆就往这里来,旦与他有所接触,哪怕叫你搀他把,都可能被潜藏在四周几名暗探视作与他私下往来,关系密切证据。”
所以她才老远就止步,又大张旗鼓地叫来圣人最信得过亲卫以示清白。
她说完阴森森地笑:“你信不信,刚才要是往他身边站,他就能不要脸皮地爬起来拽。”
拾翠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个南诏太子素来恣意妄为,就说起兵事,人家般都得师出有名,偏偏只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想兴战就兴战,连个借口也不寻。
元赐娴心里头烦细居,捂下还有点酸软牙,正想说不打算吃那晦气樱桃,突然听见身后再次传来三下叩门声。
陆时卿闻言滞,伸脖子重新定睛细瞧,才发现这红痕不是他想象那回事,登时有点尴尬,收回目光淡淡道:“对,就是想说这个,右边有,但左边没有。”
言下之意,他是因此觉得难受,才会怒气冲冲。
元
有完没完?她脚下停,皱着眉往回走,示意仆役开门,理理袖摆正准备动怒,府门移开却见外头杵脸阴沉陆时卿,看见她,他双眼跟笤帚样,从她脸往下扫到她衣襟,她胸前束带。
“你怎来?”元赐娴被他瞧得人都热,奇怪地低头看看自己胸脯,觉得大小适中,没什问题。
陆时卿言不发,目光再次上移,落到她颈侧时,抬头看眼黑黢黢四面,似是嫌看不真切,便把拽她手腕往元府里边走,直到亮堂廊下才放开她,皱起眉仔细打量审视她脖子。
元赐娴伸手往自己颈上摸,疑道:“脖子上有什?”
陆时卿凶巴巴地把拨开她手,示意她别挡着,待看清后,瞳孔骤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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