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和已然奔到他跟前,眼明白过来,脸色白,却竭力镇定下来回头道:“泓儿,陆侍郎官袍被水渍弄脏,你在这里安心念书,阿姐去给他找件新衣裳来。”
只得平静道:“劳张仆射关切,您年老体迈,才该保重身体,免得令郎尚未考取功名,便失传道受业解惑之人。”
张治先儿子不成器,这句话可谓正中老人家痛处,果真气得他脚蹬就走。
陆时卿心里松口气,听见身后郑濯正与平王说话,显然是在替他拖延时辰,便赶紧咬牙往殿外走去,不料出殿门,低头却看前襟处已渗出血来。
眼下出宫,未必不会再遇波折。旦他这明显不对劲伤口,bao露,蔡禾牺牲就白费。
他深吸口气,拿指甲板死死掐着掌心,借以保持清醒,转头望十三皇子含凉殿走去,等入殿阁,却是强弩之末,再无法支撑,下跌在门槛处。
正在殿阁内教郑泓念书韶和闻声惊,抬头看见这幕,慌忙起身奔上前来。
郑泓念书念得昏昏欲睡,见状讶道:“陆侍郎,您怎?”
陆时卿在韶和跑来前便已扶着门框强自站起来,朝他行个礼,含笑道:“殿下,臣无碍,只是不小心踩空门槛。”
郑泓年纪小,却也不好糊弄,指着他前襟处大滩脏迹道:“您这是什?”
他穿深绯色官袍,血迹渗出,便等于叫布料颜色深层,远观像是水洒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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