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许三娘出现。
许三娘带给她失落,令她有点分不真切,这种仰慕到底只是纯粹欣赏,还是有几分不适宜男女之情在里头。所以她在漉水河畔,瞧着河心乌篷船,度无比尴尬,无比心虚。
于是在那之后,她悬崖勒马,逼迫自己斩断对徐善切心思。而她也确实做到。或许是这段本就算不得风月之情,或许是顾忌许三娘,或许是对陆时卿渐生情愫,又或许三者都有,总归再见徐善,她不再狼狈不堪。
然而她好不容易放下念头,却因如今得知徐善对她情谊,复又涌上心头。
她不想接受徐善是见异思迁之人,也不容许自己做朝三暮四之辈,但她现在确确难以抑制地乱作团。
刚……”
元赐娴偏头盯住她:“刚刚什?”
“刚刚拔完刀,先生晕厥过去,昏睡时说胡话,似乎……”她苦着脸道,“叫您全名。”
元赐娴闻言滞,垂眼盯着脚下血水不说话。
拾翠说确是实话。只不过陆时卿因伤重嗓音低哑,又是模模糊糊以气声道出梦呓,她就没辨认出来。有郑濯在,面具自然是没给摘,而她又对陆时卿身板不熟悉,因此打下手时也未发现端倪。
元赐娴躺晌,看眼外边漆黑夜色,起身匆匆往永兴坊赶去。
元赐娴折腾整日,回到元府以后已是黄昏,精疲力竭之下,拾掇干净后,匆匆吃点饭食便歇下。这躺,脑袋里却是乱作团,怎也睡不着。
那个早先她直不愿接受答案还是不可避免随今日种种撞进心底:徐善对她,确实超乎寻常。
她原先对徐善是切实有几分仰慕。
最初被他吸引,是那日观棋之时,听他说起浔阳鱼虾,说起他理想抱负,她感到羡慕与敬佩。后来他来元府赴宴,她耍酒疯掀开他面具,见到他疮疤,得知他人生境遇,因此添愧疚和怜惜,不惜自揭伤疤安慰他。
她对徐善最初这份好感其实无关相貌,无关年纪,似乎单单是觉得和这个人灵与魂非常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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